那些蚊子还挺自觉的。
第二天第三天,路见时全身上下一个蚊子包都没增加,看到路见时沮丧的模样,闻执觉得心疼又庆幸:“路哥不要难过,你会等到的。”
路见时无精打采的:“等到什么?”
闻执半真半假说:“非你不可的蚊子。”
路见时被他逗笑了,摇头:“你这话说得,哪只蚊子愿意做慈善呢。”
又过了两天,路见时从网上找到了新的捕蚊攻略,说只要在捕蚊灯边缘涂抹一点自己新鲜的血,就能吸引到对自己感兴趣的蚊子。
路见时当晚就扎破手指,在捕蚊灯上抹了抹,他等了一小时无蚊问津,灰心了大半,索性不怎么抱希望的关灯入睡。
夜半,窗外雷声滚滚,海浪翻腾。
路见时刚起身去关窗,还没走到窗边暴雨就摧枯拉朽的落了下来。
他站在窗边,看暴雨里翻腾的海面发了会儿呆,正转身回去准备继续睡,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捕蚊灯,目光一凝。
有蚊子上钩了。
还是被他血液味道吸引来的蚊子。
路见时心脏漏跳了一拍,放轻呼吸,小心翼翼的蹲在捕蚊灯边观察。
玻璃灯罩内侧确实趴着一只蚊子,此刻正嗡嗡嗡的煽动翅膀,似乎着急着要从捕蚊灯里逃出来。
他张开手笼住灯罩,虽然知道蚊子听不懂还是放轻了声音说:“别怕,我不杀你。”
蚊子煽动翅膀,发出的嗡嗡声就好像回应他一样。
路见时用指尖按了按灯罩,一瞬不瞬的看着米粒大的蚊子:“我捉你是为了给我治病,只要你不逃走,我会给你准备过冬的地方,还有无限供应的鲜血。”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血的话。”
蚊子:嗡嗡嗡。
路见时就当它说了‘不讨厌’。
虽然蚊子这种生物都长差不多,但路见时心里有种荒谬的直觉,一直以来咬他的都是眼前这只蚊子。
在医院的天台、花里胡哨的情人旅馆、庄园的房间里还有…前几天暴雨中的丛林。
他对着玻璃罩后的蚊子低喃了句:“一直是你吗?”
蚊子:嗡。
就好像在回答‘是’。
路见时笑了,轻轻的敲了敲灯罩,不知道是自己戏多,还是他真能和这只蚊子对上脑电波。
“等一下,我去让最重要的朋友看一看你。”
路见时说着起身出了房间,敲了隔壁闻执的门。
他敲了三下,无人回应,可门缝透出暖黄的光,屋里灯明明亮着。
“小执?”
还是没人应答,窗外雨声渐小,他拍门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兴许闻执出门忘了关灯,路见时打算折回屋里,可他还没走进自己房间,就猝不及防听到‘砰’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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