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绪很复杂,也很奇妙。有时候濒死前的恐惧、离别前的不舍、都不及悔不当初的痛苦。
人往往都是在事情发生之后,看见了颇为可观的收益时,才会去想,我当初如果没那么做,结局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
明知事已至此不可逆,却还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最终的下场就是徒劳无果,把自己熬得心力交瘁,伤痕累累。
路上,顾言喻一言不发看着窗外的风景,季寒舟都把车停进地库了,他还是没回过神。直到感觉脸颊一热,然后有人捏住了他的下巴,亲吻了他嘴角。
“想什么呢?”季寒舟笑着低语:“我可没藏私房钱,也没搞外遇。有什么想法你就跟我说,可别瞒着我,然后有一天突然不理我。”
“那不是给了你毁尸灭迹的机会。”顾言喻说。
“论毁尸灭迹,你是祖宗。”季寒舟笑着:“摔敲打砸一条龙,还带着虞柯做帮手,谁能跟你比。”
顾言喻摸了摸他的头,垂眼说道:“我在想黄骏驰是不是快要放出来了。”
“他出不来的,你不用担心。”季寒舟懒洋洋的往顾言喻身上钻:“出来了还是会进去,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顾言喻:“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顾言喻感觉趴在他怀里的人,整个节奏都僵了一下。随后胫处被湿热的东西舔了一口,呼吸也洒在上面。
季寒舟:“我是你老公,我当然什么都知道。”
撒娇。
“嗯。”顾言喻感受颈间的瘙痒,摸着季寒舟的头,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车窗外:“昨天在书里看见一个典故。南北朝有个当官的,因为位高权重,引人眼红。于是被人合伙设了个套,套进天牢。那人临死前一直喊冤,说自己是被人利用坑骗。你怎么看?”
季寒舟停顿两秒,然后耍赖似的抱着他,摩擦起热:“我文科学的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拿出一道历史典故的题来考我。宝贝儿,你是何居心。”
“也是。”顾言喻回抱着他,轻轻在他耳边说:“坑骗的人怎么样,我不做评判。就说被骗那个,他要是真的心术正,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有人设套,他可以不进。既然进了就怪不了别人。”
季寒舟:“这么说,你是赞成下套的人了?”
顾言喻:“不赞成,但也不怪他,他为民除害,做的没错。”
季寒舟喘了口气,神色轻柔的看着顾言喻:“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顾言喻洗耳恭听。
“最喜欢你,没有理由对我偏心。”季寒舟亲了他一口:“宝贝儿,我们……生个小孩儿吧。”
顾言喻:“……”
顾言喻稍微推开他:“这位姓季的先生,您能不能别三句话就不离老本行?”
顾言喻解开安全带,想要下车,却被季寒舟猛地控制住,顺势将副驾驶的车座拉了下去,呈躺平的趋势。
顾言喻都快无语了:“我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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