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姚文澜进来将他房间的窗户打开,徐徐凉风吹进来,吹走了闻栎头上的冷汗,他意识到,自己不适合再在这个行业待下去了。
在家和一台电脑过了四年,他快要憋出病了。
姚文澜没有过问过他的工作,从小学时起她就知道闻栎不是个普通的孩子,所以即使闻栎把自己关在家中,姚文澜也从未说什么,照常做她的饭,洗她的衣服,只在闻栎说想找份清闲的工作散散心时,她提了意见:“我看小区附近有间空门面出租,你不如租下来,开个小卖部怎么样?总不会亏本,也不会太忙。”
可惜后来小卖部尚未开张,他和姚文澜就搬到京都来了。
“简单来说,是我怕重蹈覆辙。”
“那现在又不怕了?”
“人总不能一味逃避啊。”公司大楼到了,闻栎解开安全带,“我还要帮你拿下董事长的位置呢。”
程默生不急着开车门:“照你的意思,是为了我?”
“一半一半吧。”
“你不否认,那我就当是了。”
闻栎伸手要去开车门,程默生反手锁了车门,“啪嗒”一声安全带缩回它原本的位置,程默生的一只手圈住了闻栎,抵在副驾驶的皮椅上。他轻声问:“闻栎,我可以亲你吗?”
闻栎睫毛轻颤,最后闭上了眼,然而柔软的触感没有依照料想的落在嘴唇上,而是印在了额头处。男人促狭的笑了,从兜里掏出了块糖,塞进了闻栎的衣兜里。
“草莓味,可甜。”他贴近他的耳朵。
闻栎推开他,脸颊有些红,将兜里的糖掏出来塞回去:“我不爱吃草莓味的!”
“那橘子味?蓝莓味?葡萄味?还是要五彩缤纷水果味?”程默生不知从哪变出一整盒的糖,一个味道挑出一块来,放在闻栎的眼前,让他挑选。
闻栎不要他手里的,抢过他腿上的糖果盒,哼了声:“那些你留着吧,这些都是我的。”
“好吧。”程默生依言将剩下的几颗糖收好。
“下次不许再这样逗弄我了。”闻栎抱着一盒糖,催促着程默生打开车门锁,警告道,“再有下次,我就去告诉你妈妈你欺负我。”
“你好幼稚。”程默生好整以暇,“再说我哪里逗弄你了。我说想亲你,可是经过你同意了。”
没等程默生的话说完,闻栎就已经打开车门,一溜烟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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