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知道了。”晏青川投降了一般举起双手,语调却依然不着调。
他伸手轻抚在裴安池额头上,又装模作样地从薄被下面把裴安池的手拿出来,两指搭在手腕上片刻:“刚才南扉说得我其实都听见了,我回去问问家里。”
把裴安池的胳膊放了回去,他转身踏上窗台,最后往回看了一眼。
“可别这么轻易就死了啊,小安池。”
“狐狸小子看起来忒不靠谱,老夫跟他一起去。”子切说罢,从窗子翻身而出,一脚踩在晏青川的背脊上。
“……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晏青川吃痛骂了一句。
“对付你这种人,有礼貌就输了!”子切回骂。
两人吵吵嚷嚷地离开了。
“晏先生和子切先生也去帮忙的话,找到原因的几率更大了些。”
洛淮说着宽慰的话,自己脸上却依然充满担忧。
南扉隐去身形,去除妖署打听情况、查阅资料。
直到夜幕沉沉,他担心自家主人的安危,这才离开离开除妖署,回到家中。
纪白已经窝在自己的兔子窝中沉沉睡去,洛淮看在床边,也有些打瞌睡。
听见南扉回来,洛淮立刻问道:“南扉先生,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南扉心情很是低落。
他来到房间中,往洛淮身上一扫:“你去休息吧。”
洛淮点点头:“那……我就先出去了。”
洛淮离开,房间中又安静了下来。
裴安池还是那样,没有体温、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一动也不动的,像是死了一般躺在床上,沉寂得令人害怕。
南扉沉默地站在床前,轻轻牵起裴安池的手。
冷的。
比他的体温还要低。
昨天那个炽热的亲吻与拥抱,好像一下子成了很遥远的事情。
他望着裴安池,喉咙发哽,一颗心脏向下无限地坠落,是前所未有的压抑。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气球,不断地往里面填充着空气,看似越来越壮大,却只需一根细细的针,就能让气球瞬间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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