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一下子清醒不少,他的耳朵“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就装成睡迷糊了吧。
不然他在主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于是他顺势一滚,就滚到了自家主人的手掌上,双臂死死地圈住她的手指,嘴里口齿不清,迷迷糊糊地喏噎:“南扉好喜欢……主人……”
小人的皮肤又Q又滑,就这么光秃秃地贴在她手心。
梦呓一般的声音夹杂着生病后的鼻音,软糯糯的,让人心里都塌了一块。
裴安池吸了一口气,盯着他红到不正常的耳朵,眯眯双眼。
这小家伙,装得可是越来越像了啊。
夜越来越深,到休息的时间了。
裴安池没真打算让纪白留下过夜,毕竟这是节目录制,万一让人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纪白,你差不多回去吧,到处都是摄像头,有点儿啥情况,真解释不清楚。”
大胖兔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最终不情不愿地鼓鼓三瓣唇:“好叭,安池姐说得也有道理。”他冲着南扉眯起双眼,“哼,你以后不许再惹安池姐生气了!不然我打你哦!”
说完了话,这才从窗子溜出了房间。
不用纪白打他,他家主人已经一拳锤得他鼻骨碎裂了……好在除妖署有人会治疗系的法术,这才给灵力补给不足的他修复了骨头。
南扉躺在床上,又觉得自己鼻子开始痛了。
“你烧得不重,吃了药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
裴安池自己爬上了床,给南扉掖掖被角,才慢慢躺下。
单人床不大,但一大一小两个人,刚刚好。
然而,睡得正熟的裴安池,渐渐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为什么越来越挤了?
好像有人推挤着她,要把她怼下床似的,在她朦朦胧胧地醒过来时,半边身子都被挤到床外面去了,再翻身一点儿,恐怕就能摔得屁股开花。
她揉揉太阳穴,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张模糊的睡颜。
裴安池:…………
变回来了?
她彻底惊醒,这时才猛地发现,自己腰间还搭着一只胳膊,低于常人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过来。许是修习冰系法术的缘故,南扉的体温通常偏低,总是透着微微的凉。
似是察觉到身旁人的动静,南扉往旁边凑了一点儿,无意识地轻唤:“冷……”
裴安池一怔,伸手圈住细瘦的腰,把人轻轻揽进自己怀中,又紧了紧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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