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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赌协议里,上城集团的业绩如果在两年里没有达到约定条件,那陆召必须将手里的所有股权以极低的认购价转让给对方。

无异于将整个上城集团拱手相送。

外面下过雨,地还很湿,轮椅行在上面发出粘滞的声响,也带起一些脏水,免不了溅到陆召,在他那银灰色的西装裤腿上留下斑驳的污迹。

我下意识说了一句,“离我远点。”

陆召脚步一顿,两道英眉相当委屈似地蹙到一起,“修然……这种时刻,你就不能稍微对我好一点?我刚可差点被那群老怪物们生吞活剥了,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一会儿都不行?”他垂眸下来,连带语气都是柔软的。

说实在的,我的确有那么一瞬的心软,尤其当此时的画面和初见陆召时的画面重叠在一起,愈发叫我于心不忍。

那天陆召也是站在两盏路灯之间,明明他往前一步亦或是退后一步就能进到灯光下,他却始终停留在那片阴影里。

陆召很高,身形匀称且修长,他背对着我垂头立在那,染了满身的孤寂。

那时我与他不过匆匆一瞥,他目光冷淡,面无表情地同我对视,眉宇间凝着的全是烦闷。而我被他的容貌吸引,视线粘在他身上,撕都撕不下来,甚至还倒着走,就为了多看两眼。

最后还是被同行的伙伴顶了一下腰,嘲弄了两句,我才收敛了一些。

他们说我活像个变态,哪有盯着陌生人还能眼里看出花来的,人没报警都算是给祖国同胞面子了。

我当时信誓旦旦地说,那你们可看好了,这朵花它一定就是我的。就算他是直的,我都一定能给他掰弯了!

是我非要靠近那朵花,是我自己越陷越深,是我无法自拔,也是我满心满意存了他,邀请他扎根在我的生命里。

所以当这朵花被连根拔起的时候,我只得将整颗心都剜去,来保全性命。“只是不想脏水溅到陆总。”我冷冷解释了一句。

陆召瞬间扬起了笑,“原来我的修然那么为我着想。”

“你想多了。”我泼着冷水。

陆召毫不介意似的冲我耸了耸肩,当是自顾自肯定着“我为他着想”这几个字眼。

上车前,陆召朝回望了那么几秒,又转过来看着我,唇微启却是什么都没说。反而是我,不知怎么嘴快过了脑子,同他说了五个字。

“那就不要输。”

陆召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整个人都是一怔,眼底不知何时攀上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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