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能在多些时间,和他们在多些时间一起。
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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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年,春。
各地共产主义小组如雨后春笋般,政党的力量逐步扩大。在俄共远东局和共产国际的建议和支持下,召开了个共产主义小组的代表会议,为政党的成立做了必要的准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六月,春末夏初的时节。共产国际建议召开全国代表大会,推进正式成立。
七月末。
祝司南的身体已然到了强弩之末,孟盛林建议他入院接受更为系统的治疗,不过最终他和黎颂商讨以后,将此事作罢。
“司南哥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孟盛林拉着黎颂在背着祝司南的角落,“谁都能看出来他强行撑着一口气,在等最后的消息。”
黎颂望向祝司南的背影,眼神中说不出的落寞,几年前的含情明亮的眼睛,今日已经干涸、灰暗。
“盛林,我比谁都心痛。”黎颂说,“你以为我不想让他多活一阵子吗。我想,我太想了,我做梦都想。可是我不能束缚他,更不能用为他好的理由,将他带去医院,把他最后的日子都困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痛苦的,挣扎的,那样的活着,没有质量,也只是徒增他的痛苦。”
“可是……”
“别劝我们了,”黎颂说,“我和司南,现在都只想好好的陪在对方的身旁,再多说两句话。”
说一句,就少一句了。
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司南。
我总以为故去之人在天有灵,将保佑尚在人世的,一生顺遂。
好像我的一生,除了和你相伴的日子,便不剩下什么值得称心如意的事了。
往后也不会再有。
因你生,因你死。原谅我只允许你带走我的一半魂魄,因为它属于你。
它的另一半,属于我们的国家。
“说什么呢?”祝司南的面容已经被病色掩盖,露出微弱的死气。黎颂看着他,那一如初见般清澈、坚毅的眼,没有被病魔折磨得失去色彩。
此时的祝司南已经无时无刻需要止痛药了。
“盛林说,在等等,就快了。”黎颂坐在祝司南的旁边,替他撩去遮住眼睛的碎发,又摸了摸他的头,“司南,你很坚强。我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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