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玙那天追我追到胡同里你也是看见了,两三句话甚至没互相介绍一下,这混账直接把我摁在石狮子上亲!”
“我他妈连他现在回家坐几路公交车都不知道,这算什么?!”
蒋南之深思熟虑完,得出进一步结论:“你会跟他上床,上很多次。”
温郁一拍桌子,憋了半天不知道该骂什么,又重重倒回椅背上。
“这顿你请。”
蒋南之随手拆了张银行卡:“服务员,买单。”
闻玙自中午以后就没有再瞧见温郁了。
他记得周五温郁在学校里应该有课,下午提前请假走了?
一中校园很大,大到有三个操场一个体育馆附带游泳馆,真要是有心避开,可以一周都碰不着人。
自从温郁回来教书以后,闻玙很自觉地保持距离,把任何偶遇的可能都掐灭在萌芽中。
但每天会留神他在不在,上课是否顺利。
他挑了几张无关紧要的文件,拿去年级主任的办公室签字。
黄主任正守在打印机旁边等单子,见闻玙过来了招招手。
“正好,这批教师培优的名单你等会帮我发下去,没空可以找学生帮忙。”
闻玙接过翻了两下,在靠前面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他目力很好,正反一翻完,发觉有副科老师。
“音乐课是范老师去培训?也是,温老师现在还在试用期吧。”
黄主任表情踌躇,又流露出几分由衷的惋惜。
“小温老师……我其实很看好他。”
“教学很用心,学生们也都反响很不错,”他重重叹了口气:“可惜混不上编制,学校的很多福利没法给他。”
闻玙状似不经意道:“前两天高三教音乐的雷老师不是退休了吗?”
黄主任摇摇头,见他有意知道,才压低声音询问:“你不是他高中同学吗,这几年不联系了?”
闻玙皱眉道:“这和编制有关系?”
黄主任往窗外望了一眼,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我跟你说这个,不是为了八卦看谁笑话,是想拜托你替我多照顾下温老师。”
“以后要是有别的老师问这种事,你知道内情,也好帮忙挡着几句。”
“小温老师他……家里有人正在服刑。”
“你也知道,他这种情况,按规定只能算编外的老师,薪水高不到哪里去。”
黄老师忧心忡忡地念叨着,没有发觉身侧的青年教师气场都冷下来。
“北京现在房价这么高,也不知道他租房子住能不能负担得起,我回头还是想法子多拨点奖金给他。”
闻玙罕见地失了笑意,点点头走了。
温郁周五晚上跟表姐吃了趟火锅,吃得第二天直接急性肠胃炎。
味道确实好得没法说,也是又辣又麻刺激大发了,没来个胃出血都是老天爷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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