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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温郁怔住几秒,手里的笔掉到桌上。

这还下什么棋,对面上来都直接将军了,洗白白自觉打包扔过去赔罪都不够啊。

他手忙脚乱地捡回了笔,也嗯了一声。

“这周末,我请你吃顿饭。”

“玙哥,谢谢你照顾我。”

闻玙见好就收,退到办公室门口准备走,又转了回来,大狼尾巴试探性晃来晃去。

“真不想再亲一个?”

温郁板着脸过去关门:“我就知道——”

男人抵着门讨饶:“行了行了,你都回来了,咱们有什么不能说开了好好一块儿过吗。”

“你看我都不生你的气,还不开心点?”

温郁压着门,没有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不能。”

他深呼吸一口气,调动出最成熟的语气。

“闻玙,我们都二十七了。”

“我们都不可能只为自己活着,对吧。”

十七岁还能不管不顾想爱谁都可以。

二十七岁,别发昏了,你知道我现在到底变成谁了吗?

你看到的我好像完完整整,其实我就是一个壳子,壳子下面藏着人形那么大的洞,空空荡荡,走起来透着风。

话未说完,门砰的一声完全关上。

温郁失神片刻,许久没有听见脚步声,又有些仓皇地打开门。

他怕他走了,又怕他没有走。

男人等在门口,落影如张开的一张网,伸手刮他鼻子。

“你骗谁呢,嗯?”

第6章

周五下午下起了雨。

天气热,北京气候又典型的像个烘干炉,小雨稀稀落落淋完高温猛蒸的感觉登时上来了。

温郁出门前特意看了眼茶几上的半袋黄瓜味薯片。

放四天了,脆的一比。

这要是搁广州,当天就能软的半点脆劲都没有。

他掏出手机搜索探监让不让带薯片,答案啼笑皆非。

排在第一行的是“只要你去有心去看他,他都会很开心的。人在这种时候最需要关心和温暖!”

再往下翻,答案里还有“健康向上的书籍”、“职业教育教材”等。

温郁门都开了一半,返回书房里随便抽了几本书,一古脑丢帆布包里。

亲爹是个要强的人,坐牢这么多年也没见性格变化多少。

蒋南之的大奔停在胡同口外,有个穿校服的小孩儿在旁边一直在抖空竹,呼啦呼啦的响声比蝉鸣还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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