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上翘,辞海的眸中似映有光怪陆离。
他把头埋进吕梨的颈项间,嗅着熟悉的发香,轻声诉求:“姐姐、姐姐,你要要我,抱抱我好不好?”
湿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吕梨肌肤敏感地泛起鸡皮疙瘩。
体力实在太过悬殊,她放弃了挣扎:“辞海,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女朋友吗?”
吕梨打算对他实行及时的劝阻,她可没忘记辞海在遇见她以前一直以来都是品学兼优的叁好学生。
“女朋友?”他低喃一声,随后笑了起来,清清润润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极为悦耳。
“刘茹絮?”他问。
吕梨点头,张嘴就想把酝酿好的说词一股脑全吐露出来:“我屋里可装了摄像头,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把视频发给你女朋友吗?辞海你最好考虑清楚。”这口吻像极了断子。
顿了顿,吕梨又苦口婆心,“辞海小朋友,我们已经过去了,叁年的时间,难道还不够你想清楚吗?”
辞海的神色因为这句话沉了下来,他抬起头阴郁地看她,抿了抿唇,不与她说一句话,只是压制着吕梨,去扯她睡袍的衣带。
虽然辞海长相好身材也不错,在床上表现得也野,吕梨并不讨厌和他做,但这仅仅是在两人都互有好感的时候,如今——
“辞海!你放开我!”
“你有病吗?缺女人就去找自己女朋友啊!再不行你就去找小姐!你特么的放开我!”
“你敢动我,我就让许断废了你小子!打断你的……”
啪嗒——嗒——
两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脸上,吕梨诧异地仰头,看见辞海泪眼朦胧地看她,嘴角下撇,是一副极可怜极委屈的模样。
这副样子,倒像是,被强的是他一样。
“你……”
哐——
房门被人大力推开,辞海没动,吕梨伸头去看向来人。
只一个照面,她就把自己脑袋缩了回来,甚至还把自己藏回了辞海身下。
“起来。”那人沉声命令。
吕梨缩了缩,辞海没有任何反应,手甚至伸进了吕梨的睡袍,抚摸她嫩滑的肌肤。
“辞海,如果以后你还想活着见她的话,就立刻起来!”
皮鞋踩在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吕梨简直把自己挤进了辞海的怀里。
身上被仔细照顾到的敏感点传来酥麻感,让她忍不住低喘了一声。
下一瞬,她就感觉身前的人被大力扯开了。
齐监把辞海从吕梨身上扯下来,冷眼看他跌坐在地上,平复着过于急促的呼吸。
“病好了?能下床了就非要找她,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余光中发现那女人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他眼里满是嘲讽。
圈子里的人,她没少沾。但,凡是被她沾过的,除了许断那个疯子,多少都有了问题。
这女人倒好,安安稳稳的在这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有任何愧疚感。
看着垂头靠在茶几上的辞海,齐监漫不经心道:“想死去别的地方死,别死在这。越老爷子的怒火,我齐监还承受不起。”
勾着唇角,他棱角分明的脸带上了讥笑:“废物。”
声音不大,但几人都能听见。
吕梨觉得这话虽然齐监是看着在辞海说,但实际上应该是在说她,她心里的害怕更甚。
她当初肯定是脑子废了才敢去招惹齐监!
现在给她一百个胆子,不,一千个一万个,她都不去!
吕梨抖完,许断刚好来电。
来电显示:美断断
“断断——呜呜呜,断断你快回来!”吕梨像是个受了惊吓去寻找大人安慰的小孩儿。
对面沉默了几秒,清透如山泉叮咚的声音才响起:“齐监来过了?”
“嗯嗯!”吕梨点头如捣蒜。
“辞海被他带走了?”
许断开口问,吕梨这才敢往自己前面瞅。
客厅空空荡荡,连房门都是关好的:“应该,应该带走了吧?”
“吕梨。”
缩在沙发上,吕梨听见许断叫她。
她捧着手机,应他:“断断……”
“辞海昨天刚从医院跑出来。我刚记起,刘茹絮幼时我曾抱过。”
前半句是提醒她,后半句是在知会她。
知会自己,刘茹絮她动不得吗?
吕梨垂眼,看着覆盖整个沙发的灰色柔软布垫:“断断,你要一直一直喜欢我!”
他们和刘茹絮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幼时也是同一个院子里的,认识,见过自然很正常。
但是,其他人抱刘茹絮都可以,唯独许断不可以——
许断有病。
不喜欢和人有肢体上的任何接触,自从晓事后,就算是自己亲生爸妈他都不怎么亲近,常人更是靠近些都难。
刘茹絮与他相差五六岁,她幼时许断还抱过她……到底不愧是正文女主。
“嗯。”许断在听筒那边回答她。
吕梨压抑住上翘的嘴角,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声音低低的:“断断,我好想你,你早点回来好不好?”
快回来,她已经按耐不住自己要搞事情了。
叁年安分守己的日子,她早过腻了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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