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不远,两人一前一后,相对无言,一路到公寓门口。
“就这儿。”爬过一段坡路,思汝指了指路边的一栋白色楼房。
这套公寓是私人民建房,不在小区内,她往日是把车子停在坡路下的一个收费停车场,现下她让他直接开上来,是准备把车给他开走。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开我的车回去吧,改明儿我再让人去沉氏拿车,你交代给Alex或Eva就行。”
沉诺看了眼她住的大楼,顿了一会儿,慢慢应好。
“再往前开一点就有可以掉头的地方,”思汝下车,“今晚麻烦你了。”
她把车门关好,隔着车窗向驾驶座内的他指了指往前行的方向。见他点头,她才挥了挥手,转身走向公寓。
思汝一边走一边在包里找门钥匙,有个小小身影则飞速掠过她身旁,先她一步开启公寓大门,然后以他小小的身躯挡着玻璃门,让路给思汝。
“季姐姐,进来吧。”原来是许太太那个可爱懂事的儿子。
思汝弯了弯眼睛,揉揉他头发,“谢谢你哦。”
她进门,再回头时发现车子已经从公寓门前驶过。
先把小朋友送到对门,跟许太太打了声招呼,思汝才回家,她麻利地开启钥匙门,开灯后急忙奔去阳台,往公寓楼下左右探望,正好赶上车子掉头,又从公寓经过,然后远去。
她在阳台驻足了好一阵,才回过神去给门口的那缸鱼喂食。
方才在车里明明疲惫感十足,如今回到来她却一点困意没有,她到底是有醉没醉。
思汝走去厨房,从冰箱里取出家里佣人酿的一罐青梅,舀一颗放置杯中,再取保温瓶倒水时,瓶内却空空。她还是想喝点热的,给电热水壶插上电,煲了一壶水。
她倚在橱柜前,等着热水烧开。突然啪嗒一声,眼前光源消失,所有电器停止运转,本就寂静的房子变得更安静。
一瞬间,就好像回到那个婚宴大厅现场,那时灯也是这样,突然啪嗒一声全灭。
然后在黑暗里,大门亮起一盏聚光灯,欢迎新人入场。
约莫叁年前,鸿基集团的长孙公子陆以航大婚,可以说是城中的一桩盛事。婚礼在一座旅游岛上举行,浩浩荡荡办了叁天,第一日是婚前派对,宴请新郎新娘双方好友,第二日执行过门礼,第叁日才是正式婚礼,宴请各名流人士共庆喜事。
自四季珠宝成立初,思汝父亲就与陆藏鸿的鸿基商城建立了合作关系,思汝自然也接到了来自鸿基集团的邀请。
彼时舒舒已经遇到了纪宸,可思汝始终对陆以航背叛过舒舒的事耿耿于怀。
“去啊,为什么不去?包岛又包机的,这么大阵仗,你一定要去,带着我对两位新人最美好的祝福去!”周舒舒当时如是同她说道。
思汝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她也没有拒绝出席的理由,陆以航与陆佩兰还是姑侄,一层层的关系下来,这个面子是必须给的。但至于什么“最美好的祝福”,恕她难以做到。
但不得不说,看着新娘子走进宴会厅,思汝内心还是有点触动。那是个特别漂亮的人儿,在聚光灯下,她着一身纯白婚纱,脸上扬着甜美的笑容,在兄长的牵引下一步步朝陆以航走近。
那晚最令思汝感动的,其实是女方家长的祝词,新娘的父亲早逝,她的哥哥代为致辞。那句“从今以后你就多了个新的身份,成为别人家的新娘子,新儿媳,再以后,你还会成为别人的母亲,但无论你有多少个身份都好,有一件事永远不变,那就是你永远都是哥哥的亲人,家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思汝至今都印象深刻。
那晚后来,她喝了很多酒。
一喝醉,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一个人躲在大厅花园的某个角落里,看着岛上清澈的月亮,偷偷哭泣。
她想起了去世的哥哥嫂嫂,想起了那些童年时光,越哭越停不下来。
沉溺在过去的回忆里,迷迷糊糊之间,她就看见了沉诺,第一反应是自己在做梦,笑呵呵摇头,她定是醉得太厉害。
他抱她回酒店房间,她悄悄许愿美梦不要醒。
美梦太温柔,他哄她不哭,替她擦眼泪,不停问她是不是胃病又犯才哭,她忍不住像以往每次难过一样,抱紧他,亲吻他,哭诉自己想念哥哥嫂嫂。
曾经日夜厮磨的熟悉感环绕她,她不是第一次梦见他了。
她是怎么脱掉彼此衣服?他是怎么把她弄得满身红痕?他们又是怎样纠缠到床上?忘了,她不记得了,她常常不记得梦里的细节,她的好记性只适用于现实生活里。
直至那根肉柱赤裸裸对着她湿润的穴口,剑拔弩张,她都还不愿醒。
是他一次次咬疼她乳尖,哑着嗓子不断问:“季思汝,你认清楚,认清楚我是谁。”
谁啊......她能允许谁碰她,又能允许谁进她的身子里?
沉诺,沉诺......她满脑子都是他的名字。
可她不敢叫他,她摇头呢喃:“不管,你进来,你进来……”
他却要她清醒,粗筋暴涨的肉棒执着不肯肏进她体内,思汝自己握住它,莽撞要往自己肉穴里塞,可她被他压着,看不见两人应该要交合的地方,性器磨着她肉缝,那圈突起的珠子蹭得她阴蒂生疼,越疼越痒。
思汝好难过。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大概害怕她意识模糊,稀里糊涂就与不认识的人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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