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清在床脚的脚凳上坐了,斜着身子试探他:“你怎么突然肯出现了?”
他昏昏欲睡,不想玩这种少男少女的把戏:“少明知故问。”
林岚清撇撇嘴:“早知道一开始就该使苦肉计。”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还没长够记性!”
再躺着,庄言能一秒入睡,他翻身坐起来:“我跟你说正经的,先把这事儿定了。”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肚子。
林岚清垂着眼,双手靠在腿侧,抓着沙发:“还能怎么定?”
“去留全看你自己。”
“大家都这么说。”她在沙发上无意识地按手指印:“还能怎么办呢?留下来难道有人养?”
她是期待庄言能说些大义凛然的好话的,可惜庄言毫无圣父心,对接济朋友没兴趣。
他只点了点头,赞同道:“你有数就好。”也不等林岚清答话,径自往下说道:“尽快去医院约个时间,我陪你去。”
且说二人在房里修整了一日,两边都没有旁的心思。轮流洗澡,分床睡觉,除却庄言下了一趟大堂取外卖,再没有别的动静。
第二天,庄言神清气爽,林岚清辗转反侧一夜,又紧张又茫然。
庄言看在眼里,知道劝了没用,索性闭嘴。
医院里流产的科室总是让人啼笑皆非,唏嘘不已。
医生年复一年地问着一样的问题,确认着女人发狠无奈的心。
上至几十下至十几的孕妇就在那些塑料椅子上等着,一排又一排,拐着弯儿。
有时候有零星几个男人,今日只庄言一个。
他揽着林岚清,口吻平和:“是,我是她男朋友。”
那几排女人,有些跟购物歇脚似的,有些无所谓地刷着手机,有些绞着衣服颠着腿。年龄不一,穿戴不一,气质不一,这会儿却齐刷刷地看过来。
端是个清隽的富家子弟,年轻好颜色,朝气蓬勃,跟这死气沉沉的杀生地格格不入。
林岚清也看他,小声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个哥哥表兄之类的呢。”
庄言有意逗她放松:“你懂什么?在这儿就得有男朋友,倍儿有面子……”
一点废话:
最近的小庄小林专场大家还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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