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在乎的人藏起来。
如果让他去接受那些单刀直入的记者采访,他也不愿意提到自己所爱的人,更不愿意从他们嘴里听到曲解的话。
现在时代变了,他要面对的,已经从当年单向传播的记者,变成了无处不在的网友。他这一拳,就算挥出去,也打不到任何一个人。
或许是他放下报纸的动静,或许是他那一声叹息,吵醒了躺在猫爬架上舒服的猫窝里睡着的关喵咪。
它坐起来,舔了几口肚子上的毛,优雅地跳下来,走到关澈的身边,从他手与豆袋之间形成的夹角里钻过,扒拉着爬到了关澈的肚子上。
关喵咪接近二十斤的重量聚焦于四只小肉垫上,在他肚子上来回踩了几圈,选好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蜷成一个团子,无忧无虑地又闭上了眼睛。
关澈的目光从手机上的话题移开,沉默地伸手揉着猫猫头,于是关喵咪又舒服地换了个姿势,仰面朝天,爪子耷拉着,眼睛眯成一条小缝,鸡毛掸子般的毛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左右摇动。
喵咪又能有什么烦恼呢。
关澈想。
网上也不全是恶评,帮关澈他们说话的大有人在,两波群体疯狂输出,各有各的理,四舍五入等于鸡同鸭讲。
关澈也挺心疼他们的,有的什么极端话也没说,就被人反扣上一顶失智追星、无脑洗白的帽子。
又坐了许久,凌晨三点多,关澈把猫放回窝里,自己脱了沾上猫毛的衣服,回到卧室,躺回熟睡的霍修池身边。
然后他习惯性地翻了个身,枕进霍修池怀里。
他和关喵咪一样,都有回头就在的小窝。
……
翌日,霍修池醒来的时候天色刚晓,关澈还正在睡着。
他的眼底有一片淡淡的青黑。
其实不严重,但他皮肤薄,就显得很醒目。
霍修池昨晚亲自给关澈刮的胡子,所以现在又是一个清清爽爽的他,除了眉眼间的疲态,没人能想到他正在经历网络暴力。
哦不,是他们,正在经历网络暴力。
他的手机像有感应似的,他才刚刚坐起来,就疯了一样在床头振动。
霍修池动作敏捷,一把抓起手机,踮着脚出了卧室。
他快步走到阳台,合上透明的玻璃推拉门,确保没有声音会吵醒关澈,然后接起来:“嗨,Kevin,好久没联系了,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Kevin是他六年前参加一部中外合作电影时候认识的一个监制,自己给自己取的中文名叫张凤凰,霍修池觉得土,从来没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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