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这个,”曾泊年欲言又止,“你……你怎么还要做饭啊?”
“也不是……我帮别人做。”
“你出什么事了吗?”曾泊年接着问,“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他是遇到难题了,但他暂时不愿向曾泊年坦述事情的经过,一则怕对方操心,二来他自己也还没有定好下一步计划。
“能有什么事,”他故作轻松道,“我做个饭你紧张什么?我就不能体验生活?”
“不是文曦——你做饭体验生活……这不是比母猪上树还罕见吗?”
“你——”无怪乎杜云砚说话难听,连自家哥们对他都是这种印象,“我以前没给你和蒋辰做过饭?”
“行了吧,”曾泊年尴尬道,“就那么一次蛋炒饭,你吹了好几年,也就是我小学三年级的水平……我都怀疑你现在是不是被人拐卖了。”
“你咒我呢?”顾文曦快气笑了。
“不是,你要是被胁迫了就咳嗽一声。”曾泊年一本正经地说。
“好了好了,”顾文曦烦躁地摆弄着手上的背包带子,“你少讽刺我。”
“哎,”刚想挂电话,曾泊年又出声,“你和蒋辰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
“我看他好像挺后悔的,”曾泊年小心翼翼地说,“你要不然再和他好好谈谈?毕竟认识这么多年的……”
顾文曦看了眼窗外,母鸡可能在打架,一直叫唤,吵得人心烦。
“我知道了。”
和曾泊年通过话,顾文曦的情绪冷静了大半,开始怀疑中午发的火是不是过头了。
说好了留下打工,杜云砚就是自己的老板,何况他平素最反感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二世祖习气,想起上楼前对方气红脸的样子,他有种欺负良家妇男的罪恶感。
罢了,落下个不安稳怪难受的,他顾少爷度量大,走之前还是跟人赔个不是吧。
他把随身物品装好,旅行袋扔在地上,走出房门。
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他先到斜对面杜云砚的房间探查一番,房门紧闭,敲了两下无人应门。
“杜先生?”门那边一片安静。
还在楼下吗?
顾文曦沿楼梯下来,径直去了厨房,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无一人。他疑惑地退出来,一眼瞥见吧台上的餐盘。
米饭和两份素菜分装在不同的碗碟中,另有一碗冬瓜汤。
他将餐盘稍稍移开,果然在下面发现了和昨天类似的纸条,出自同一个人的字迹:【如果凉了,放微波炉里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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