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倒主动关心起节目组接下来的方案:“要重新找人来救场吗?”
王导为这事操劳一下午,他苦笑道:“我这综艺根本不缺人,但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却少。”
屋子里全是节目组的核心骨干,想出最佳的补救措施便是找寻目前档期合适,咖位合适的人来补救,目前合适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最好是能请到刘婉,可那是楚氏娱乐的人,我们手没那么长,只能递个话,人家来不来都不一定。”王导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疲惫之余,他忍不住摸了根烟出来抽。
烟雾缭绕下,气氛一片愁云惨淡。
副导演瞅了眼宋知夏,不忍他跟他们一起操劳,开始赶人:“小宋,有结果了我们会跟你说。不必担心,咱们节目组家大业大,不会被这点困难打倒。”
宋知夏点点头,配合地往外走了两步,半途折返,头靠在门框上:“家大业大,那今晚剧组包饭吗?”
红木门框,旁边有花枝斜插,青年眉眼清隽,身后是碧蓝如洗的天空,说不出的空灵好看。
副导演愣了愣,哑然失笑:“包包包,不会饿着你们!”
开过玩笑后,房间里气氛终于松快了些,不如之前灌了水泥似的沉重。
宋知夏回了自己房间。
晚上七点,夕阳西斜,天边宛如染了油墨,浓烈张扬的色彩被水浸染,泼出张写意的画。
溪流穿桥而过,玉带似的环绕整个古镇,在暮色降至时,多了几分仙气。
这一下午许多人给宋知夏打电话,大部分都被在A市的陈叶拦下,但总有人能联系到他。
舆论由流量跟演员阵营互相瞧不起的探讨,不知是谁有心带节奏,黑子细数宋知夏从出道到现在的资源,列出同期所有艺人纵向对比,言之凿凿宋知夏资源绝对不正常。
再然后有人贴出宋知夏在B市曾深夜会见某神秘男人,姿态亲密。
有人扒该神秘男子为娱乐圈大佬,手握顶级资源那种,只差把名跟姓都扒出来。
宋知夏本身就戴了顶逼前辈自杀的高帽,这会儿又多了项罪名——被包养。
吃瓜网友不嫌事儿大,津津有味地吃着这连环瓜,直呼刺激。
而当事人安坐在房间里,手支下颔,抬眸瞧窗外天色,天边光线一点点微弱下去,他拿出手机,盯着屏幕。
这是他们所有人的节目,王春兰走了,不代表一粒老鼠屎能坏一锅粥,其他人实在不必要为她的行为买单。
脑子里划过不久前钱若若忧心忡忡的神情,宋知夏仿佛下定某种决心,解锁手机,点进微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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