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遇用高尔夫球杆将人群拨开,面对着大伯说:“好久不见了大伯,有四年了吧。记得上次你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还是个高中生,你是来向我姐借钱的。后来二十万还我姐了吗?”
大伯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哽住了。
”还有,小姨,你倒是来得挺勤,三天两头就把你那些狐朋狗友往我姐姐面前领,让我姐姐给介绍工作。也就是我姐姐念旧,能容得了你,换成我早就清扫垃圾了。说我大嫂不姓迟,怎么,小姨,你什么时候改姓迟了?”
小姨张口结舌,起草了一个“你”字之后,半天接不下后文。
迟遇将在场的各位这些年从迟家得到的利益一一细数,谁也没落下。
“迟氏是我姐和我大嫂一手打拼出来的,熬过多少日夜我全都看在眼里。而你们这些人中,只有姑姑和姑父看我们姐俩可怜,寒来暑往地照顾。除此之外,大伯,小姨,你们做过什么?我姐姐尸骨未寒,倒是一个个都惦记起她的家产。不过是姓着同一个姓罢了,你们算个什么玩意这句话我悉数奉还。我这些年不在国内,你们可能对我的脾气不太了解。今天如果你们是真心实意来接送我姐姐最后一程,那我欢迎你们。如果你们是想来生事的话……”
迟遇抬手一舞,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对着她堂弟的脑袋“呼”地一声挥去。
堂弟吓得立即抱头一个深蹲,“啪”地巨响,迟遇将他身边的花瓶打了个粉碎。
“那我会让你们好好认识认识我。”
迟遇的长发有几缕因为她的动作凌乱地搭在脸前。
狠绝的话、阴沉的笑以及下手之重,终于让灵堂恢复它应有的肃穆和安静。
第7章
迟遇的恐吓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大伯等人没多久就悻悻而去。
迟遇将迟理的高尔夫球杆放回了骨灰盒旁,低低地跟姐姐说了声“抱歉”。
无忧无虑只一心埋头学业的小孩,在冉禁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大了。
原本还以为她没办法处理好的事,最后处理得很干脆,很强势,超出想象。
冉禁说:“谢谢,帮我解围。”
“有什么好谢,我知道你是看在姐姐的份上给他们留面子了,不然他们可能都没法出迟家的门。”
迟遇的声音比迟理的要轻盈一些。
她自小就有一份早熟的稳重和自信,无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很有自己的主意,掷地有声,又神采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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