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个地方展示给郁江澜看,似乎非要后者感同身受才肯罢休,但很明显地碰了壁。
郁江澜看着那一片片骇人的风团,依旧从容自若。他单手撑着方向盘,不急不缓地过弯看后视镜,另一只手则是落在膝盖上有韵律地敲着,看上去很悠然,完全没有被他影响丝毫。
凌季北卖惨失败,沮丧地扭过身子看窗外,手上却是更大力地挠起来,嘴里愤愤地嘟囔着,“太特么难受了,不想活了!”
挠得听着像是掉了一层皮,郁江澜终于忍不住了,眼睛还看着前路,手却伸了过来,直接扣住他的手腕,扳到自己腿上,压住。
“你能不能老实点。”
凌季北的心猛地一悬,顷刻之间停了数拍,目光顺着自己被钳制住的手腕缓缓地上移,微微失神。
郁江澜的手很有力,紧握时,指骨分明,手背和小臂内侧的血管凸得恰到好处,隐隐浮动的青色很是漂亮。再往上,凌季北屏住了呼吸,见那好看的侧脸在融融的光线里,连同那微微滑动的喉结,带着一种视觉上无法抵挡的,摄人心魄的魅力。
“能。”
能老实,这就老实,我不动了,你也别放开。
这是凌季北心里的潜台词,但是对方很煞风景,听见他说能,果断地把他放开了。
那种果断,是被一种莫名的心慌驱使的。
郁江澜没有多想,但是不可否认,他在握住凌季北手腕的那一刻…
指腹按在他强有力跳动的动脉之上,感受着他旺盛的生命力在自己掌间静静地绽开,像是归属般地依偎着,不挣扎也不反抗。感受着自己化身一股清流蜿蜒流淌,一点点抚平他的躁动和不安。
无法忽视的心动和成就感,让郁江澜慌了一刹。
…
事实证明,转移注意力是真的可以止痒的。凌季北忽然间觉得好了不少,甚至身上的风团都因此减少了萌发的势头。
他开始和郁江澜侃大山。
“郁队…你比我大三岁,那我叫你澜哥吧。”
“澜哥,你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呀?”
“澜哥,你不跟我说话我痒啊!”
“澜哥…”
澜哥…
澜哥…
凌季北格外地喜欢这个称呼,以至于每句话都要带上这个前缀。
“澜哥,你这跑车还不错,”他转了转脑袋,粗略地看了一下有点浮夸的内饰,“如果改一改还能更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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