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无玦微微眯着眼睛,突然诘问他,“你这几日去哪了?”
萧归:“……”
他眼神一阵躲闪,没料到他相父突然发问,就心虚了起来。
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温无玦一看他神情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心中叹了口气。
他给他斟了一杯清酒,缓缓道:“后山的龙潭域烟瘴重重,既然自古以来被称作为是龙潭虎穴,自然有其道理,你没有见过,不代表没有。”
萧归年少,喜欢冒险,是人之常情,温无玦本来不想过多干涉他,但这一切都要在确保安全的基础上。
萧归自知理亏,笑嘻嘻地讨好道:“我错了相父,我这就自罚一杯。”
说着,他将酒一饮而尽。
温无玦无语,清酒一杯,有意义?
他凉嗖嗖道:“你还不如把你埋在御花园梅花树下的鹿饮烧刀拿出来喝了。”
萧归嗤了一声,看透了他似的,手上摩挲着他的后颈。
“是相父想喝吧?”
温无玦:“……”
他面不改色地承认了下来,“是啊,这清酒喝着有什么意趣?这天气,最适合喝烈酒,喝到微醺醺的,有点清醒,又有点迷茫,那是最舒服的状态了。”
“相父别想了。”萧归凉凉道,“周大夫说了,你的旧疾,最忌饮酒。”
周大夫是近来萧归给他找来的前朝名医,倒是有几分能力。
一把脉就瞧出来温无玦的旧疾因何而起。
这原本是发生在原身身上的事,许多最初的症状,除了温伯和原身之外,没人知道。温无玦也是因为看过书了,才清楚他说的是真的。
“草民虽有个好方子,可惜缺了几味药材,不过倒也没什么大碍。只要丞相按照草民开的药按时服用,虽说不能根治,但也能好个八.九成。只不过,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喝酒,酒会克药。”
他说的信誓旦旦,温无玦吃了几副药后,果真身上日渐轻爽了许多。
他叹了口气,“虽然身体渐好了,但人生无酒,少了很多趣味啊。”
“相父还有朕呀,哪里就没有趣味了?”
萧归不满地将他连人带着厚厚的大氅搂紧怀中,从沸腾的金鼎中夹了一片莲藕,按照他相父的喜好,给他沾了料汁,送到他嘴边。
在这冰天雪地中,两人最后竟然吃得出了一身汗。
萧归低低笑道:“都怪相父身上太冷了,非得靠着朕。”
温无玦横了他一眼,“是谁扒拉着我的?”
……
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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