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暗雨拿了个小抱枕塞到他腰后面,好让他靠着更舒服。
“你不理我。那我帮你换了啊。”
揽霜河依然没有反应,仿佛已经进入浅眠状态,眉心微蹙唇角紧抿。闻暗雨近距离看了他,忽然伸手轻抚他皱起的眉头,笑着自语:“怎么睡着了都还皱着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梦里搞什么科研工作。”
过了一会儿,闻暗雨又有些心疼。
揽霜河是为了他,才喝成这样。面对这样的揽霜河,闻暗雨着实负罪感满满。
将矿泉水倒进杯子里,又将醒酒药拿出来,闻暗雨哄道:“来,吃药。”
揽霜河抬眼看了他一眼,唇角紧紧抿着,然后默不作声看着他。
闻暗雨问:“是不是胃疼?”
揽霜河摇头:“难受。”
闻暗雨着急:“哪里难受啊?”
揽霜河声音闷闷的:“哪里都难受。”
闻暗雨斟酌了一下,问要不要去医院,揽霜河还是摇头。他只得将药放在茶几上,拿着浴袍先进浴室换了。
出来的时候他陡然一惊。
揽霜河竟然自己换上了浴袍,平躺着床里侧,被子安安稳稳盖在他身上。他的睡姿端正又乖觉,没有寻常人会有的醉态。
装有矿泉水的杯子里空空如也,附近也没找到遗落的药颗粒,看来已经乖乖吃了。
说不清是遗憾还是松一口气,闻暗雨关掉灯,悄悄摸到床的旁边。
掀起被子一角,小心翼翼滑进去。
大床房不愧是大床房,他们两个大男人躺在床上,中间都犹如有一道鸿沟般,泾渭分明,距离犹如隔了山海一般。
揽霜河睡姿不变,闻暗雨却一直纠结犹豫,纠结要不要往床中间去。
纠结到后半夜,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记得耳畔一直有浅浅的呼吸声,在黑夜中温和又绵长,让人非常有安全感,那是揽霜河存在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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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闻暗雨被手机闹铃吵醒的时候,恍惚还以为自己在卧室里。
瞪着天花板和陌生的旅馆布局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的回过神来。
昨天他和揽霜河开房了?
昨天他和揽霜河接吻了?
操,牛逼。
闻暗雨现在彻底酒醒了,不再有昨天晚上那种嗨爆了的状态。但即便是酒醒了,他也感觉肾上腺素狂飙,发自内心的一阵阵喜悦,恨不得将这两件事昭告天下。
咚——
身旁传来一声响。
闻暗雨扭头看去,就看见揽霜河十分局促的坐在沙发上,身上已经换上了昨天的衣服。刚刚那声响是他不小心碰掉桌上的食品外包装纸袋。捡起袋子后对视半晌,揽霜河嗓音干涩,定定看着他问:“喝豆浆吗?”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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