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什么也没看到。黎挚放下平板,跨上飘窗,这才远远看见楼下站了个人,看着眼熟,应该是秦思域身边的人。
黎挚打开窗户,闷热的风便灌进来,彻底吹散了一室旖旎。
“黎先生?需要帮助吗?”那人扬声问道。
黎挚沉默几秒,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让他转告秦思域,用更高一级的权限打开南楼的门。
那人的效率很高,不出半小时就回来了,还带回一句话:“黎先生,秦老板让你去找他一趟。”
黎挚应下,关上窗,走进浴室,这才第一次在正常状态下看到自己的“战果”
——嘴唇还肿着不说,脖子上的红痕一直向下蔓延,整个上半身又青又紫又红,新旧吻痕交替,都是狼崽子的杰作。
黎挚换了件高领的衬衣,领口扣的严严实实,但还是有几个吻痕露在外面。
黎挚盯着自己许久,最后干脆戴上口罩和帽子,眼不见心不烦地离开浴室,动身去找秦思域。
已然迈进盛夏,秦思域的小花园看上去茂盛了许多,黎挚穿过一片绿意盈盈的树丛,见秦思域还坐在老位置喝茶,就好像在那里坐了整整十年一样。
黎挚压下心头恍如隔世的感觉,走近坐下。
秦思域扫了他一眼,顿时明白了大半传言,但也没想让黎挚难堪,只是倒了一杯茶,“尝尝?”
黎挚这才伸出手接过,就连指尖都是红的,一看就是被人啃过的那种。
“狗咬的。”黎挚收回手,轻咳了一声。
“黎挚,你是一个有想法的孩子,”秦思域说道,“我当初愿意帮你,也是看准了这一点。”
黎挚有些不解,秦思域就继续说道:“哪怕这里是个大染缸,整整十年,你也没有改变分毫。只是更加警惕了而已。”
“三进三出,不管是多信任你的人,都会有所怀疑。更别说你最后那一次受伤,还是因为杨□□出去的人。”
“秦老板,”黎挚开口,“您有话直说就好。”
“今天没有秦老板,今天是长辈。”秦思域放下茶壶,目光变得悠长,“我听见很多老人说Cop变了,想想,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不说别人,就单论我个人,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和其他人比,秦思域做的事情更像是一种小打小闹,说不上违法乱纪,最多能算个扰乱治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黎挚是被他带出来的。
“秦叔,你在这里待了很多年,有没有怀疑过自己做的事情的正确性?”
“当然,”秦思域说道,“不仅是我做的事情,还有现在整个Cop的现状,虽然我撒手不管,但他们的意图,我难道会一点也不知道?他们啊,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
黎挚趁机追问:“我这次出任务时,发现各区都有他们安插进去的人,有的甚至埋了十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哼,这还不简单吗?”秦思域轻嗤一声,“他们想要用Cop取代各区。”
膨胀的野心被秦思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概括,黎挚有些恍惚,缓了几秒才问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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