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唱哥哥的第一夜约炮,首次调教(h)
那头的贝斯小哥和漫画小哥哥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掩盖了各自眼中的一丝诧异。
小树苗则默默低头,咬下了自己手中的一串鸡胗。作为这件事的“肇事者”,她就默默装作自己啥也不知道的样子。
胖子还瞪着自己铜铃一样的眼睛,抬头看着杭星,又低头看看他裤裆,抬头看着杭星,再低头看看他裤裆,怎么都不能相信:这么一个花花浪客,行走人间的少女身心收割机,现在竟然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时间究竟改变了人们什么?!
漫画小哥站起来,揽过了胖子的肩膀,支了个借口,带着他去挑更多的啤酒了。
胖子一步三回头,满脸都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等他们回来,杭星也已经离开自己位置了。
漫画小哥主导了全局,跟大家照常寒暄喝酒吃串儿,话题很快就揭过去了,胖子喝高了喝得很高兴,酒桌上很热闹。小树苗趁着大家情绪都很高的时候,悄悄起身,在附近溜达,溜达了小半圈,最后终于在一座桥上发现了杭星的身影。
杭星一只手撑在桥边,另一只手在发消息。
一看到他发消息,小树苗就立刻掏出自己手机。果不其然,又是“出了名的野”。他现在只要玩手机,都是在给她互动么?
——姐姐,在不在?
——姐姐,商量个事儿呗。什么时候可以摘掉啊?我都戴了一天了。
发完消息,他没看到对方头像亮,只好无限惆怅地低头,打量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小树苗没过去,就站在桥下看他的消息。一听这语气,哦,果然,是委屈了。男孩子的尊严今晚碎了一地。
——戴着不舒服么?
她故意这么问。
杭星的手机有提示声,他迅速拿起来,看到她头像亮了,脸上有一丝欣喜。
——姐姐,什么时候给我钥匙啊。
——我被你欺负一整天了。
小树苗的唇角弯了弯。
她抬头看一眼天上的月色,低头看一眼粼粼的江面,掐指一算,觉得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天气不错,心情也好,外加乐队刚取得了第一次演出的成功。不如就让今晚这个夜晚,再多堆砌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吧。
于是,她给对方敲字回复。
——那就今晚见面。约么?
如果说之前两人只是聊聊暧昧,那么此刻这句话,无疑就是真正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他们的关系也一下子进展飞快,直接被推到了最后一层环节:约炮。
杭星猝不及防。
本来已经做好了要被姐姐吊足胃口的打算,谁知道,这会儿姐姐忽然不吊他胃口了,直接给他来个刺激的。
他摩挲着手机屏幕许久,心情激动澎湃泛着涟漪,如同此刻江面上的波光,碎碎的,一层叠着一层的,一种心情覆盖另外一种心情,怎么都无法心如止水。
小树苗在桥头下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杭星捧着手机回复。
他好像回复了很久,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后才回了两个字:好啊。
**
杭星从桥上匆忙下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小树苗。
小树苗:“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正要走,正在到处找你呢。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啊?对了,你走得这么匆忙,要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啊。当然是去刚刚定好的那家酒店啦。
杭星用指腹擦了擦自己的鼻尖,虽然约炮这件事不需要跟队友知会,但怎么莫名其妙有种要被抓奸的错觉。
“我……我先不回去了,还有点事。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
小树苗:“你有什么事儿?都这么晚了?”……明知故问的感觉很好。
杭星:“……你别管。”
说着他就擦过她肩膀,匆匆离开了。
走出了好远,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小树苗。
“你这件衣服借我穿穿。”
小树苗:“……啊?”
“借我穿一晚上,明天还你。”他停顿一下,“洗好了还你,行不行?”
小树苗很不情愿。
杭星说的“洗”,还不就是丢进他们几个公用的那个洗衣机里面。她还不如自己丢呢,要被杭星丢,那就要混着杭星的一堆奇奇怪怪的衣服袜子一起洗了。不如不洗。
“洗不洗的不重要,不过,你干嘛要穿我衣服啊?”
“我这件出了很多汗了。”杭星折返回来,三两下当着她的面把T恤脱了,催促,“你倒是快点啊,我很赶时间。”
小树苗今天穿的衣服比杭星正式了很多,是一件做工很好的日式衬衫,水蓝色的料子,最大的XL号,架在她这种小身材上松松垮垮很有痞范儿,一看就是搞艺术的男生。她觉得,杭星一定是看中自己这件衣服好看了。
但是这件事真特么不要脸。去约个网友还要抢队友的衣服穿。这件衣服她还是第一次穿呢,没洗涤过,格外有质感,出门前还特意用挂式的熨烫机仔仔细细地熨过的呢。
不要脸,真特么不要脸。小树苗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半被强迫地脱下了衬衫。她里面还穿了T恤打底,倒是不会露陷,再加上夜色昏暗,杭星心急,抢了衣服就穿,根本没注意太多。但问题是,小树苗心里觉得不爽,感觉自己作为“团欺”又被队里的“队霸”给欺负了一回。
待会儿一定要在床上报复回来。她心想。
**
她返回烧烤摊,胖子已经喝高了。漫画小哥哥结了账,一边揽着胖子的肩膀,一边帮他打车。
“你住哪儿啊?”漫画小哥哥问。
胖子一曲豪迈高音:“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欧哦~大风从坡上刮过!欧哦~不管是西北风还是南风嗯……”
漫画小哥哥用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没什么表情,扭头对贝斯小哥说:“把他先送回我们那儿吧,等明天早上醒来再说。”
小树苗走过去,说:“杭星说还有点事,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了。”
大家想到杭星今晚的社死现场,倒是也没多问,留给他一些个人空间让他自己静静。
小树苗跟他们一起回了度假山庄,又进了自己房间,慢条斯理给自己换了一套衣服。
二十分钟,衣服换完了,妆搭完了,她的女装造型十分惊艳亮相,身材窈窕又火辣辣的那种酷飒美女。她顺了顺自己的黑长直,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去跟杭星赴约。
杭星已经在酒店里等待了很久了。越等越不安,越等越焦躁,等着等着下面就勃起了。他被疼得轻轻抽着气,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可比起生理上的那种疼痛,他想要见到她的那种心理上的期盼,反而愈发浓重了。而心理上的期待,又加剧了勃起的程度,造成了生理上更大的折磨。
这种恶性循环,竟让他越陷越深,从中品出了一丝丝微妙的快感。
……这就是作为猎物的感觉吗?
他觉得自己好像遇上了比他更高级的猎手,一步步被拆骨入腹了。
可偏偏,他现在竟然开始享受这种失去了掌控权和主动权的感觉。因为一切是未知的,所以反而更加新鲜,更有初体验。
他在房间等了很久,等待的中途还没忘记给“今天也不是什么好人”发消息。
——姐姐,在哪儿了?
——这次应该不会放我鸽子了吧?
——你要是再抛弃我,我就要有人格阴影了。
男生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小树苗在车上坐了一路,就和他发消息发了一路,两人倒是谁也不寂寞。
这种打炮之前的聊天,像是一种微妙的预热,两人都知道接下来的一小时内会发生什么,但又偏偏故意不去聊相关的话题。彼此很有默契地顾左右而言他,旁敲侧击、勾丝牵引,像是黏黏糊糊分不开的藕丝,末梢的尽头其实都是颤抖着的期待与炙热。
小树苗回他:路上看到有冰淇淋,想吃吗?
杭星压抑着自己唇角勾起的弧度,痞痞道:行啊,我要姐姐喂。
小树苗:好,喂你。
她在酒店对面的便利店里捎了两盒冰淇淋,然后走进了大堂。
**
有敲门声的时候,杭星立刻站起来。
他火速飞奔到门口,但是在开门前的那一刻又猛的停住。他对着门板,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了一下自己此刻跳动飞快的心跳,又在一旁的全身镜里照了一下现在的模样。
发型过关,衣服也整齐。他用手捋了捋自己的一根翘起来的头发,又整整领口,又清了清嗓子,这才去摸门把手。
他的手指在门把手上颤抖着。
抖了好几秒,他缓了缓,这才鼓足勇气,缓缓打开了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对他而言,简直就像是一个电影慢镜头一样郑重。
但开门之后,看到面前的人,他却愣了一下。
“……姐姐?”
对面的女孩戴着一个压得很低的渔夫帽,帽檐挡住了大半的脸。底下又戴了一个黑色的大口罩。可以说,她打扮得像是一个半夜过来出轨的女明星,从头到尾没露出一点点脸。
虽然发丝柔顺,身材也火辣,完全是美女的气质,可……不给看脸是怎么回事?
杭星愣了一愣,女孩已经进屋了。她进屋之后不摘帽子也不摘口罩,只是把屋内的灯拉灭两盏,是留下一盏微弱的暖黄色的床头阅读灯。
室内氛围很温馨,光线若有似无。女孩这才把帽子摘了,问:“在哪儿做?”
杭星没料到姐姐竟然如此直接。他本来还想聊聊天,喝点饮料,大家彼此熟悉一下的呢。
被这么一问,饶是经验丰富如孔雀,也有些无措地指了指天花板和门和地和窗,手指在空中绕了一个完整的圈,依然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倒是女孩先开口:“贞操锁戴着疼不疼?”
男生终于找到了委屈的借口,声线立刻就软了:“……疼。”
别说,撒起娇来,有模有样。
女孩说:“我先帮你解了吧。”
她从包里摸出钥匙:“裤子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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