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得守门保镖的同意后,程星灿捧着个刚切好的果盘推门而入,包厢里灯红酒绿乌烟瘴气,除了先前陪他一起过来的人外又叫了几个小姐,唱歌喝酒玩牌的都有,茶几上摆了两座香槟塔,中间一个漂亮的三层蛋糕,估摸着他们中是有人过生日。
沈倬一手搂着窦曼,打麻将的同时一边调情,程星灿进去时,后者正往他嘴边喂了颗樱桃,察觉到有人进来,他暼了眼门口,漠然地收回目光,笑着接下对方的投喂后捏捏对方的脸颊,面露宠溺犹如抱着的不是小姐而是爱人。
难怪这么多女人栽他手里。
程星灿将果盘放在香槟塔边,徐徐走过去,在他两米外站定,终究是贵客,直呼其名是行不通的,下意识地要称呼沈先生,又倏忽想起他不让自己这么喊他。
程星灿微张着嘴,傻愣愣地站立几秒,都没想到能说什么,最终深深一鞠躬:“祝各位玩得开心。”
简简单单的一句,算是打完了招呼,直起腰就欲离开,刚迈出去一步,身后幽幽的男声传来:“永乐宫的服务原来就这水平啊,啧,下回换家玩吧。”
程星灿脚下顿住,回转过身面对他一颔首,公式化地说:“客户的指正是我们进步的阶梯,请问您有哪些不满意的地方?”
他打出去块牌,面上看不出情绪,淡漠地说:“好好站着。”
另外三个牌搭子都见识过先前大厅的一幕,闻言互相眉来眼去,皆是一副等看好戏的表情。
在永乐宫这几年,程星灿算是见识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于有权有势的上层人眼里,她们就是可供亵玩的物品,别说是站着,即便是要她众目睽睽下把自己脱光她都必须面不改色地执行。
尊严这种东西,随着父亲的逝世,早一并死了。
偌大的包厢热闹非凡,在场人都留意到了这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却都默契地没有过问,时不时有人从旁经过,默认当她不存在直接忽略。
他们打了个把小时的牌,她就直直地站了个把小时,踩着双八厘米的细高跟,腿早站麻没了知觉,这都是其次,就是肚子沉沉地疼,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下午出门时偏偏月经就来了。
她搭在腰上的胳膊小幅度地按压腹部,脸色越来越白,终于有个人看不下去,玩笑的语气说:“你平常不挺怜香惜玉的吗,怎么今天为难起个女人来了。”
对方说着转头看她,惊讶一瞬后含笑打趣:“哎哟,还是个清纯美人,正好对沈老板的口味,还不快去拿杯酒过来敬沈老板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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