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下旬,高翎不顾白季帆的劝阻,执意回澳大利亚。
“玩够了。”
这是她留下的理由。
高翎走的那天,白季帆开车送她去机场,给她装了小半个行李箱的口罩。
回来时他说:“高翎说她待在这里很开心,以后每年都要回来过年。”
正在给他消毒的柳时手一抖,消毒液差点喷他脸上。
白季帆警惕地躲了躲,“她好像很喜欢你,说你有意思。”
“……她也很有意思。”柳时叹息一声,小大人的模样。她把装有消毒液的喷壶放到一旁,拿拖布怼他鞋子,“走开,我要拖地了。”
“柳柳真有贤妻良母的样子。”他笑着,路过的时候拍了下她的小屁股,“一场疫情,小孩子也长大了。”
家里没了钟点工,做饭家务这种事落在两个人的肩上,他忙,于是她承担了绝大部分家务。刚开始这种生活的时候,两个人还因为洗衣服的事情吵过一次。
他挑剔,洗一件衣服的消毒液和水温都要严格控制,她做不惯这精细的事情,把他衣服弄得乱七八糟。他那时候正烦着,没忍住多说了几句,气得小丫头跑到阳台去生闷气,宁愿和乌龟说话也不愿意和他说话,他哄了好久才哄好。
最后柳时说不敢再碰他那些金贵的衣服,要他以后自己洗。一直到现在,也是他在洗衣服。
“我早就长大了。”柳时拖干净地面,闷闷说,“一会我不想做饭了,好累。”
高翎要走是件大事,柳时天没亮就起来做了一大桌的菜,炸鸡腿的时候把手背溅上了热油,起了两个大泡。而白季帆忙活高翎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现。
吃早饭的时候也没有发现。
直到高翎离开,他的注意力依然没有分在她身上。
表妹表妹,比她还要重要的表妹吗?
柳时憋着一口气,狠狠拖地面。
白季帆浑然未觉,已走上了二楼,“早上的没吃完,一会儿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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