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好想笑,终究还是憋住了。他正要继续顺毛,红绿灯变了,行车安全重要,他就先松开了华临的衣袖,等会儿再演。
干坐着没意思,总得搞点小动作转移注意力,不然万一忍不住笑出来了就很难收场了。于是文东想了想,打开车里的小抽屉,打算摸颗糖吃。
文东很早就抽烟了,烟瘾比较重,但在华临面前会自觉地注意克制下。他俩同居那阵,基本上都是开华临的车,他就在车里搁了些糖果巧克力之类的零嘴,烟瘾上来了就往嘴里塞点。华临知道他这习惯,还挺赞许的,会默不作声地主动给他补给各式新鲜口味,他再没见这小抽屉空过。
——可是现在没了,一点也没有了。
文东愣了下,这下是真愣了,有点无措地看华临。
华临才懒得告诉他是因为昨天自己把车停大太阳底下,车内温度太高,有几颗巧克力融化了,搞得里面一团邋遢,就都扔了。
急死你急死你急死你!
半晌,文东笑笑,装作一切都在把握中的样子,貌似随口地问了句:“过期了吧?上回我就打算检查一遍的,回头忘了。”
华临不说话,也不看他,看着前方的路况。
文东默默地把小抽屉关回去,一时留了心眼儿,不动声色地、后知后觉地观察了一遍车内情况。
不注意还好,这一注意,文东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贴在副驾座上的“对象专属座”贴纸没了!
当时文东偷偷摸摸地半夜下楼贴的,第二天早上华临出门开车,没多久就拍了张照片问他是不是有毛病。但第三天俩人开车去超市的时候,文东看见这玩意儿还好好贴在原处。他当时特嘚瑟,虽然华临因为他那嘚瑟样子给了他一晚的白眼,但不管怎么样,就是没撕,只要没撕,就是他赢了。
后车窗台上的两排文东夹的娃娃也都没了。
——冷静,必须要冷静,娃娃可能是被华临拿去洗了,以前华临就(让我)定期洗那堆娃娃的。
但是我的贴纸呢?!
“……临哥,我贴纸呢?”
华临料到文东会注意到这点,但没料到他会直接问出来。怎么,终于憋不住啦?呵、呵。
“撕了。”华临淡淡地说。
文东窝在座椅里不说话了,扭头看窗外,过了会儿低头玩手机。
操,这人的点到底在哪啊?到底有多爱那张好丢人的贴纸啊?!华临微微皱眉。
零食是因为邋遢了扔的还没来得及补新,后车座娃娃是到清洗的周期了,而这副驾座的贴纸,着实是华临“假公济私”地趁机撕了的。
他忍那玩意儿很久了,真的,特幼稚,有回他一同事坐他顺风车,一开副驾座的车门就笑喷了,然后扭头去后车座了,他试图解释人家都不听的,光在那笑,笑得他当时只想弃车跑路,这辈子没那么丢过人。后来医院里跟他熟点的人都在八卦笑他是个闷骚,看着一本正经,居然有个这么活泼的女朋友——他严重怀疑那些人想说的不是“活泼”,而是“白目”。简直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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