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这堆桶,华临叫的超市外送也到了。他去开门拎进袋子,把啤酒放进冰箱,只留了一瓶给自己。
沈谓行又打电话来了。
文东不太想接,但还是接了:“沈——”
“看手机!”沈谓行问,“你在哪儿?在干什么?见到华临了吗?”
“……餐厅,还没下班呢。”文东说,“他明晚才相,我先措个辞。”
“什么时候了!”沈谓行痛彻心扉,“你看手机!张作拉你进群了!华临在买醉!文东!”
卧槽,这回玩这么大吗。文东二话不说,直接挂断,然后看见是有个新群飘了上来。张作开的,说华临喝醉了在找他发疯。
【华临疯了】
张作:我刚想趁机套话,没成功
张作:但我觉得他肯定是失恋了才这样
张作:兄弟们集思广益,怎么问他才能套出来
文东:他在哪?
张作:刚跟他视频,看背景应该是他家吧?反正肯定不是酒吧,也不像酒店
文东想了下,工作服都没换,只跟同事说了声,然后就下楼开车去他跟华临同居的那房子了。华临肯定不会在爸妈家搞事。
说实在的,他没料到、或者说,没敢去设想华临会走这一步。他知道华临扣保温桶和说要相亲是要钓他,但喝酒、套路张作,这就超出华临的度了。按照华临的标准来说,这多少有点丢人了,太明显了。
但华临就是这么做了。
文东说不清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好像不该高兴,但是他确实在窃喜、甚至兴奋,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热,有股微弱的电流从他的心脏往他的脑袋顶窜。
这太不要脸了。他心想。但他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这么不要脸地为了华临的偏爱而激动。对,就是“偏爱”,甚至可以用程度更深的词来形容。如果不是这样,华临不可能干这些事情。但是华临干了。为了他文东。
他好像感受到了自己在华临的心里有多重要。华临在为了他打破底线。
华临好像很喜欢他。
文东按电梯的手都在战栗,他只能反复地深呼吸。
“……临哥?”
文东关好门,换了鞋,放轻脚步往客厅走,果然看见了睡美人。他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词儿,莫名的让他觉得有点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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