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玺沉下脸,好在这时钱静涵跑下来,拉住他问:“玺玺啊,你什么时候把欢欢带回家来给妈妈看看?”
昨晚上,陆玺研究了一夜,对谢欢的认识更上了一层。也意识到谢欢是块难啃的骨头,贸然出手一击不中的话,会很难收场。
尤其不能被谢欢发现自己是刻意接近他,否则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前提下,按谢欢的脾气,直接就等于给自己判了死刑。
陆玺得出结论:“至少要等到我高中毕业。”
“还要等一年啊。可是你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了害怕什么?不在家里难道浪费钱去酒店——”钱静涵赶紧捂住了嘴。
“这件事情您不需要操心。”陆玺比她更不愿等待,但有些事情心急不得。
喜欢上谢欢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逻辑和道理可讲。这个世界上,喜欢谢欢的人太多了,他并不是最特别的一个,但他绝对是最有耐心的一个。
攻人,自然以攻心为上。
在陆玺看来,任何事物都可以通过计划谋得,只是谢欢有点特别,毕竟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
钱静涵可不知道她儿子算盘打得啪啪响,就怨他是块笨木头:“不要我操心,不要我操心。没你老妈筹谋,你到死都是个老处男!”
陆玺出门了,钱忱这时才从房间出来。姑母跟表哥的话,他听得一字不落。
“表哥交女朋友了?”这是钱忱的第一反应。
“差不多。”钱静涵很乐意跟侄子分享八卦,“不过不是女朋友,是个软软乖乖的小男孩呢。”
他哥交男朋友了?他哥有别人了!
脑子突然“嗡”地炸开,钱忱感觉眼前一片混沌,他喘着气几乎没站稳。
“忱忱,你怎么啦?”
钱忱很快从慌乱中找回自我,他哥跟谁在一起不是早晚的事吗。
他扶着钱静涵的手,跟从前一样笑:“没吃早饭,头晕而已。”虽然与他无关,但他必须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钱忱一天都心不在焉,在学校里碰上了陆玺,两人也互相不搭理。
目睹了一切的宁渡简直不能理解:“钱忱不是很狗陆易安的吗?今天见着了怎么连尾巴都不摇?什么情况啊梁翊?”
梁翊纠正道:“错了,人家现在改名叫陆玺了。”
宁渡和钱忱两个都是标准的纨绔子弟,但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更确切地说,宁渡从本质里就瞧不起钱忱。
他推了推身边的梁翊,说:“总觉得‘陆玺’这名儿有点意思。”
话题瞬间就转到陆玺身上,梁翊还没忘了昨天他那嚣张的模样:“可不是有点意思嘛,照着谢欢的名字改的,以为没人看得出来吗。”
“我操,”宁渡突然笑起来,笑到浑身颤抖,“他不会是看上你小叔了吧?就你小叔那脾气,谁上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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