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主是个废柴,只能依附他人。
青年唇畔浮现淡淡笑容,“谢师父。”
嗯……
黑暗中穿梭,这山头云清宫比他想象更简朴(贫穷),没什么名贵绸缎与宝贝。
师父以为他不适应,特意派了守门弟子引路。
“你自小便在宗门长大,跟着我师父么?”
那是个沉默且寡言的男子,戴着面具,听说是年幼时在百年前那场神秘战役毁了容,疤痕交错。
这人低着头跟在青年身后,竟也不答话,只闷声往前走,突然便抬了头。
皎洁月光洒下,常公子在那火红枫树下顿住了。
“哑巴?”很淡很淡语气,听不出喜怒。
面具下,那守门弟子下意识闪了下眼睛。
青年精致昳丽面容,在满地张扬枫叶里,茫然纯真也渲染成恣意美好,不似凡间人。
可朦胧月光下,此刻这样虚幻的人就站在身前,伸出手指勾出了他无意别在面具的一缕发丝,主动触碰,构建了荒诞一幕——他在揭守门弟子的面具,温柔细致。
啪嗒——
劣质木头面具陷进了深红色枫叶海里,始作俑者静静欣赏那亲手剥开的鲜嫩清甜雪白果肉。
他白衣如飘雪,低眸时,漆黑睫羽铺下一片阴影。
半晌,扯了扯殷红唇角。
“丑啊。”
守门弟子怔愣神色一滞。
下意识他摸了摸脸颊上冰冷疤痕,深浅不一,甚至还有抠挖痕迹。
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皮肤,在黑夜里,宛如修罗夜叉带来恐惧的一张脸。
青年神情仍旧干净,玉指堪堪捂了脸,他道,“快点,我还想要我的眼睛。”
他在催促。
守门弟子飞快弯腰拾起那物,重新戴上,待在原地,有些无所适从。
出乎意料,青年他没有掩藏嫌恶,粉饰太平,却也没有像往常般退避三舍,恐惧驱赶。
他只是捂着眼睛,那手指下移,捂住了心口。
“它怎么不跳?”
空落落的,无一丝跃动。
莫名言语,守门弟子突然明白,院子里霎时没有任何声响。
青年在用这张可怖脸庞刺激他自己。
蹙眉模样,恶劣又天真。
心尖一瞬间滚烫逐渐冷却。
常公子就该是这样的。
这时,常卿突然眉峰一挑。
胸口传来滚烫温度,充盈竟是久违,他下意识摸了摸,并不是从身体里传出来的,是那份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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