缜容揣着银粉浑浑噩噩地走到叶君晰的卧房中,见房门关着就站在外面规规矩矩地唤了声“大师兄”。
屋内传来叶君晰疲惫的声音:“是谢颜吗?进来吧……”
缜容咽了一口水,推门进来,看叶君晰刚刚从床上坐起身来,身上还穿着白色的中衣。腹部缠着纱布还有深色的朱砂色血迹。
——大师兄伤还没好,怎么可能喝酒呢?这银粉下在百窖酒里五日便没了效果。如果大师兄没喝,那他也不算有罪。下次师尊说起来,就让他派其他弟子去做……
缜容这样想着,给自己减轻了些负罪感。对上叶君晰探究的眼眸也有了几分自信。
叶君昕歪着头问他:“原来是缜容师弟,你怎么来了?”
他上前几步搀着叶君晰站起身,解释道:“谢颜师弟还关在狱寺里,我知道平日里都是他来照顾大师兄起居。百蜜之境一事多亏了大师兄,这几日就让我来伺候着好了。”
叶君晰微微一笑,并没有推拒。缜容将他扶到桌前,给他沏了杯热茶,就开始收拾房间。
期间正好有乐师姐来寻,缜容收拾完屋子就借故打扫院子,听着屋内二人的对话,偷偷将渡厄银粉洒入檐下的酒坛子里。
“师兄,你的身体怎么样?”
“没有伤到根基,不要紧。谢颜他们呢?师尊打算关他们到什么时候?”
“过几天应该就放出来了,师兄不用担心。谢颜那小子鬼得很,狱寺半个月也不过是让他安分几天。”
“嗯……那就好。”
“师兄,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龙阳剑派?”
乐沅荀的问话让叶君晰猛然一怔,手中的茶杯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乐沅荀见他不回答连忙又说:“师兄,其他弟子碍于沈掌门的威严不敢说。我却忍不住为你抱不平,大师兄这么多年守着剑派上下,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凭什么要给你上刑?在那么多弟子面前羞辱师兄?!”
话在叶君昕心里晕开了一片苦涩,难受得他喘不过气来,耳边的乐沅荀还在说:“师兄不觉得沈掌门闭关回来之后像变了个人吗?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也不会见旁门急事于不顾……”
乐沅荀声音越说越小,好似在抱怨着什么,叶君晰却听出了其中的问题,开口问道:“怎么了?是其他仙门除了什么事?”
乐沅荀连忙拜手:“没,没,大师兄你倒是说说,你有没有想要自立门派的意思?凭你的修为,一定也能建一个像龙阳剑派那么大的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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