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了,我先休息。”寒青语调里带着藏不住的疲倦,话刚说完便昏昏沉沉睡去。
寒露尝试着喊:“老爸老爸?”
“嗯,我就……睡一下。”
“好,那我就陪在你身边,明早醒来就又能看到我了。”
病床上的人没再回话,呼吸微弱均匀的沉睡,体征显示仪上的各项指标起伏不大。寒露将他的被子掖好,自己搬了一章小板凳到床边扒下,睁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仪器走神。
次日醒来是被噩梦惊醒的,出了一身虚汗,衣服都酸掉了,她也不管不顾,第一时间查看寒青的情况,没想到寒青已经醒了,垫高了枕头歪头看着她,笑容柔和,像是回到了从前时光。
寒青说:“还真不是做梦,我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哟。”
寒露一听他说话,整个人就忍不住,一瘪嘴就要哭,“做什么梦,要不是你拦着不让我见,至于七年才见一次面吗。”
寒青假装咳嗽,刚想说笑几句打马虎眼,哪只咳着咳着就停不下来,咳得满脸通红,只恨心脏不能咳出来。
寒露态度一下软了,忙说:“我去叫医生过来。”
寒青背过身去,趁她不注意吐出嘴里的血水,用纸巾迅速擦干净后回身,“别,不用了,你看我这不是挺好嘛,刚骗我女儿的。”
寒露冷脸盯着他,一语不发。
“女儿,你这跟谁学的,还给老爹摆脸色了,老爹白教育你了。”寒青抬手作势要去敲她的头,她依旧一动不动,稳如山。
“要是监狱不给我打电话,老爸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和我说了。”
她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令寒青啊了一下,假装听不懂寒露在说什么。
寒露继续说:“老爸,这样骗我有意思吗,我看起来是个傻子吗,你就打算这辈子就在监狱里结束自己的生活了吗。”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杀人犯,本来就一辈子呆在监狱里,都一个样儿。”寒青语调松快。
“你不是!”她掷地有声地讲。
寒青却笑了,“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女儿,不论你问多少遍,我只有一句话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没有意义。”
她拼命摇头,“我不听我不听,你不是,老爸你明明不是啊,我知道你是不会做出那些事情的,我就快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了,老爸你再等等我,我很快就能为你洗脱罪名了,再也不用在东渡口这种地方受罪,老爸……”
寒青微笑着看着她,又像是通过她在看别人,那眼神遥不可及,离着她十万八千里,她不禁害怕担忧起来。
她摇了摇寒青的身体,“爸,你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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