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路边去打车,站在门口鬼知道你要干什么。”
寒露哦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往马路边上走,昏黄闪现的灯光影影绰绰将他的影子投在她脚下,她鬼使神差地就踩了上去。
以前也喜欢这样,在他身后走着,一步一步踩着他的影子玩儿,林周言就总是不客气地嘲笑她幼稚,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你怎么跑过来找我了,你自己……事情挺多的。”她盯着他的后脑勺,试探性地问。
“你不就想我来找你?”林周言扭头瞥她,一眼戳破她的心思。
满嘴火.药味儿,刚平静下来的心被激起斑驳水纹,她随便找了个话题糊弄过去,各自安静。
夜里的风带了少许凉意,寒露回到榕城看天气预报说温度不低,她穿的也就单薄,现在倒好,一个劲儿打喷嚏。
她搓着胳膊,余光时不时偷瞄他的侧脸。
“这些年生活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额,工作呢?”
“不如你,教育研究人员,我就一开挖掘机的,比不得。”
她静了几秒,早些年从他人口中听过林周言是管理了他爸的厂子,也有传言说林周言跑去当了兵,更有甚者说林周言带着一家几口人外出务工,用心养家去了。
然而她被他这一呛,呛得所有的话和问题都堵在嗓子口,怎么都挤不出来一句“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寒露摸着自己的胳膊,憋出一个微笑,“不存在的,我朋友马上就要来接我了,谢谢你大晚上的还过来陪我。”
林周言扫了她一眼,偏头望向月亮,月色朦胧得像铺了一层纱布,零星的余光若隐若现,他哼笑了一声。
笑自己,也笑她。
嗡——
寒露的手机震动起来,似是发出警告。
她快速接起,不顾对方还未讲话,迅速脱口而出,“周頔,到哪儿了,我怎么还没看见你,我等你好久了。”
周頔压根没答她的话,崩溃地讲,“你找几个人帮我,遇到了点儿麻烦。”
“怎……怎么了?”
电话那边还未来得及回答,突然惨叫一声,听得寒露头皮发麻,夜风吹得心底凉飕飕的,周頔才喘着气儿讲话。
“我和几个混混杠上了,随便谁你给我拉几个,不然我这搞不赢啊,我的好露露,看我给你发的定位。”
说完啪嗒撂了电话,余下寒露一脸懵逼许久,她能找谁给帮忙?除了他。
抓了抓脑袋,她艰难开口,“林周言,我朋友在接我的路上出了点儿事,能帮我个忙吗?”
她十分诚恳地凝视着他,眼中的惊慌失措却全部暴露在他面前,本拎着行李箱的手此时也揪着他的衣袖,扯得他的五脏六腑一抽一抽,哪儿都疼。
林周言沉默片刻,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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