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顺着邹姨的视线看过去,他的身影嵌入她眼中。
雨后的乌云散尽,浮现一抹斜阳,霞光透过浓厚的云层逶迤一线,落在年轻男人身上。
男人已退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模样,穿着深蓝色工装,脚蹬黑色皮质胶鞋蹲在石台上,手里揉捻着一根烟,侧脸轮廓在斜阳最后的余光中被描绘得棱角分明。
谁也没有开口问候第一句话,而寒露想了千百次的重逢方式中从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遇见他。
寒露紧紧盯着他的面孔,这张她日日夜夜想念过无数次的脸,那双深邃的双眸,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出了汗,想上前问候一句,抬脚走了几步又没想到该说什么好,就又站在那儿不动了,傻得很。
他掀了掀眼皮,撸起衣袖继续想要继续点燃一根香烟,转瞬却又想起什么,将扔了烟碾碎在脚下,脱了工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招呼其他的同事。
“弟兄们,继续干活。”
下一秒,窜进挖掘机的驾驶座里,哐哧哐哧操动机器继续开路,对一旁的寒露视而不见,恍若陌生人。
邹姨瞧出他们之间的气氛,招呼寒露,“露露,今晚暂时在邹姨家住一晚,邹姨正好要给你交代一下事情呢。”
寒露听着邹姨的话,视线仍旧在他的身上,手臂上的肌肉结实紧致,整个人晒黑了很多,汗珠顺着他的肩胛骨滑入更深处。
她暗自垂眸,应了邹姨一声,“邹姨,我有家里的钥匙,我先把行李放家里再过去。”
她的话音儿刚落,邹姨脸色一变,将她扯到一旁来,怕得罪了面前正在工作的几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听邹姨的话,等会儿和你说。”
寒露任由邹姨将她拽回家中,心中的翻江倒海折腾了好几回,脸上的郁结不加掩饰地展露,她挺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把她给忘了。
她自个儿出神地想着,直到邹姨递给她一杯热水,她这才不好意思地将失魂落魄的表情收敛起来。
邹姨是多精明的人儿,当初她和林周言的那点儿事,邹姨知道得清清楚楚,也瞧得最清楚。
邹姨原名邹红英,早年寒露还住在林家湾时,两家人来往挺密切,邹姨和父亲更是知己,所以一直对二零零八年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从来不相信寒露的父亲是罪人。
“你爸……怎么样了,这么多年没见着你,也联系不上你们,本以为没机会,没想着你赶着清明节回来。”
寒露低声回答,“身体不大好,在狱中一直生着病,也拒绝亲属的探视。”
她没说这次清明节回来一是为了祭祖,二是她所在的工作单位职位上调动,她主动调到榕城来进行工作。
做出这个决定时还震惊了不少人,都没想到人美能力强的寒露会选这么个偏远的地区工作。
“我相信你爸,但……很抱歉一直没能找出证据。”邹姨说着说着止不住悲伤。
寒露见状赶紧岔开话题,“邹姨,您刚才想对我说什么来着?”
邹姨听了这话脸色忽地急转直下,阴沉着脸讲,“那臭不要脸的镇长,仗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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