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危难,大战一触即发。到了这种时刻,谁还顾得上其他,文武百官齐齐上书恳请乾元帝立即派大将出兵抵御外敌。
由于安陵与掖揉已经和平了数十年,因此边关的兵力从三年前就有所削减。虽说如今在西北守城的将军也是安陵的名将,但他年纪尚轻,并未与掖揉交过战。更何况,掖揉领兵的是草原第一勇士——阿史那罕。对方身手奇高,安陵上下唯一能与之一战的武将就是贺骁。因此,大臣们这些天在乾元帝耳边各种劝——贺将军骁勇善战,对安陵也是忠心耿耿,还望陛下能明察秋毫。更何况,安陵如今危难,正是急需用人之际,贺骁是安陵百姓的定海神针,此时若是处死了他,只怕安陵要乱了!
乾元帝却是不为所动,只是将东南和东北边的驻军都调去支援西北,命他们全力抵御掖揉的大军。就是不愿让贺骁带兵出征。
然而安陵幅员辽阔,东南边和东北边的驻军前往西北支援在路上就要耗费几天时间,等他们到达西北是时,掖揉大军早已浩浩荡荡地朝着闯进了最北边的城池。
不过,奇怪的是,掖揉大军进城之后并未发动战火,一路行走一路喊话——他们无意侵犯安陵,只是自家大汗在安陵失踪了,安陵上下焦急彷徨,无奈之下只得带着人马进入安陵寻找自家大汗,找到人他们就会撤军。
守城军一脸迷惑的表情,并不知道他们所言真假,但见他们没有发动战火也不敢冒然宣战。因为掖揉的人马比他们多了一倍,而且带兵的还是草原第一勇士,贸然交火,十有八九是他们吃亏。
掖揉大军经过一座城池就会重复一遍那段话。很快这段话就被传到了朝廷,文武百官也是一脸迷惑,全然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他们询问乾元帝的意见,对方却是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放行。”
有了皇帝的圣谕,掖揉的大军在安陵愈发的畅行无阻,不日,大军就抵近了京都。
此时十日期限也到了。拓跋泓依旧没有现身,而督查司也并没有找到贺家父子通敌叛国的罪证,于是文武百官再次上书恳请乾元帝释放贺家众人。乾元帝却只是淡淡一笑,将奏折随手扔在龙案上,缓缓吐出一个字——“斩!”
皇命一出便再难收回,因此在文武百官的冒死劝谏下,贺骁和贺泽玺父子俩依然被推上了断头台。
金銮殿之上,乾元帝听那些大臣们凄凄楚楚的劝谏听得头疼欲裂,索性命人将一众扬言陛下不收回成命就立誓在殿前长跪不起的老臣们强行扔回了各自的家里,独自坐在龙椅上等着外面的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空空荡荡的大殿里响起清浅的脚步声。乾元帝单手支着额头斜靠在龙椅上,听出了是元喜的脚步声,便闭着眼睛问:“都结束了?”
元喜没有回答,小心翼翼地走到御阶下,不时地往后看一眼,神色胆颤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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