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镜眉头一皱,刚要摆手,本应熟睡的谢非言却蓦然睁眼,目光如电:“谁?!”
沈辞镜沉声道:“没有谁。”
谢非言眨了眨眼,看了沈辞镜一眼,“哦……”他眼中再次浮出困意,鼻音含糊,“那我先睡了……阿镜也早点睡吧……”
他软绵绵说着,躺下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竟显得格外可爱。
沈辞镜神色复杂,垂眼静静注视面前的人,心中是自己也理不清的复杂情绪。
渐渐的,似乎是被谢非言的睡意所影响,本不准备睡觉的沈辞镜也慢慢感到了困意,不知不觉在谢非言身边躺下,闭眼睡了过去。
蜡烛燃尽,卧房内暗了下来,熟睡的沈辞镜不自觉靠近了谢非言,二人贴得极近,相互依偎,如同陷入了同一个美梦。
窗外,朦胧星光落下,顺着二人交缠的长发滚落。
时光在此刻定格。
第7章 少年将军和狸猫太子07
沈辞镜并没有睡太久,不过两个时辰左右,他就醒来了。
这时,天边已一片漆黑,无星无月无光,但他的怀里却是一片温热,悠长的呼吸从他脖颈拂过,挠得沈辞镜的心中一片酥痒。
沈辞镜回过神来,暗自懊恼自己的懈怠,恼怒地想要推醒这个厚脸皮霸占自己床铺的家伙,可这会儿的天色实在太黑了,他的手刚落在对方身上,就发现手下触感不对。
沈辞镜吓了一跳,连忙收手,脸上发烫,心中羞恼。
他握了握有些发烫的手,暗自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大家都是男人,摸到就摸到,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做好了心理建设后,沈辞镜重整旗鼓,又伸手想要摇醒对方,但怀里的人恰好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于是他的手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落在了对方的后颈上。
触手一片温热……不,滚烫?
沈辞镜蓦然收手,瞪着自己的手,一会儿后,他再度试探着伸出手去,然后他确定了——对方身上的温度很正常,是自己身上的温度不正常。
可恶!可恨!
沈辞镜恼羞成怒,起身走了: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
沈辞镜去了书房,把门一关,点上灯。当他在书桌后坐下时,他书桌前不知何时就已经出现了一名暗卫。
这一刻,沈辞镜面上一片冷肃,再也看不出之前的羞恼之色。
“查到了那些书信的下落了吗?”沈辞镜沉声发问。
数日前,本想要一口气打痛匈奴、令其再不敢犯的沈辞镜,却在皇帝一连七道诏令下,不得不停下自己乘胜追击的脚步,返回京城。
但来京城的路上,沈辞镜的人却意外遇到一名死士,从对方手中救出了半封残破的信件。从这半封残破信件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写信的人应当是京城里的某人,而收信人,却是原在草原的匈奴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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