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回到在海上的那天。
闭上的眼前是记忆里永远无法磨灭的画面,每一寸奶油肌肤都一一过目。
他学着记忆中傅深亭的姿势和模样,拼命索取,吻得车厢满是双方交织的急促呼吸,而对方主动环上他的脖颈,也仿佛在鼓励他。
理智跟崩掉的线一般再也找不回来。
好喜欢……好喜欢他。
疯狂地喜欢,恨不能将他揉进怀中。
那个游走在别人身旁,他不可能拥有的人,现在正在他掌下。
雄忄生骨子里的占有谷欠掠夺谷欠蓬勃而出,原始的冲动于血管中唤醒,他感觉到,对方也有这种需求。
自身衣领被他自己撕开,永远冷静克制的人,第一次这样干这种迫不及待的事。
车什么时候停下的谁也不知。
秦衍停下这个吻,直起跪着的身体扯开衬衣。
“呃,”衣衫敞怀的裴珂忽然捂住额头,“我——”
“好痛。”他闭紧双眼,声音游离微弱。
“秦衍……”
手紧紧攥着身前人的衣角,因疼痛而用上力气。
男人犹如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刹那间退却热情。
“裴珂?”
裴珂没回答他,只能缩成一团。
秦衍看向车窗外的别墅,当即将西装外套盖在裴珂身上,推开车门,将人打横抱起。
家庭医生迅速赶到,裴珂吃过止痛药后又打了针镇定剂,才有所缓和,整个人陷入昏沉中。
“还是少给予强-行刺激。”医生讲话委婉。
秦衍已经取下了松垮挂着的领带,衬衣只随手系了几颗纽扣,露-出小半片结实的胸膛,这让他比起往日的刻板多了几分野性。
“跟见过的人有关系吗?”
“当然也有关系,见过的人,听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有可能成为唤醒记忆的索引,包括亻故爱,如果他以前对此事留有一些深刻的印象,不排除。”
这个医生显然记得之前来时裴珂是什么模样。
秦衍凝起眉:“我知道了。”他已经心有悔意。
“观察一下他醒来的情况,也许能记起一些东西。”
医生讲完离开,留秦衍一人站抱臂站在床头。
床上的裴珂睡颜平静,不见一丝痛苦的痕迹,但刚才的一幕还是让秦衍耿耿于怀。
秦衍知道自己做了件错事,他去配套的洗漱间泼了几捧凉水,看着镜中发丝微乱的自己,深深地探究那双眼睛。
是冷静的,克制的,不见任何情感。
那刚才发生的事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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