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一事,没有任何证据,是他在听殷翡“不经意间”泄露信息后,出于担心擅自进行干涉。
这样看来,的确跟殷翡无关,对方能完美从这件事中摘出去,但秦衍却是实打实的始作俑者。
让当事人知情,到底谁罪责更大一些显而易见。
这大约也是殷翡有底气跟他装傻的原因。
秦衍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费心神,他早已接受被利用这件事实。
“别来找他。”
身着皮衣的殷翡抱起手臂,俊美的脸面无表情,歪头一眨不眨地抬眼看秦衍的额头。
这让人多少能透过现在,回忆起几年前他刚满二十岁的模样。
即便人变得成熟,但骨子里的嚣张性格还时不时显露。
“他受伤时你在现场?但只凭这一点,也没资格来要求我吧?除非还有别的原因。”
猜得很准确,秦衍想避免二人见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裴珂现在失忆。
如果因为见到殷翡而想起过去痛苦的回忆,对裴珂是一件好事吗?
再回到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状态,再发生像这次一样的事件?不可以。
“他需要休息。”秦衍打算对病情保密。
“这解释不了你刚才的举动。”殷翡向前探身,贴近秦衍的面颊,轻微转头朝向他的耳朵,“哥,为什么刚才吼我?连碰一下他都不可以,你管这么多,真的毫无原因吗?”
安静整洁的白色楼梯间没有其他人,殷翡问完只剩长久的沉默。
片刻后他嗤笑一声,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
笑声传达至秦衍的脑海深处,仿佛也在拷问他的灵魂。
是什么原因呢?
“独占欲这么强?你跟大哥真挺像的,他连亻故爱都要给我听现场呢。”
秦衍偏头看向脸颊旁的四弟。
这样的经历被轻飘飘讲出口,好像说话者一点不在意。
但也只是好像而已,费尽周折让他从中作梗促使裴珂分手,持续纠缠与跟踪连这里也能一路查来,怎么可能不在意。
“等他康复,你想见我不拦。”秦衍正过头。
“别用假装妥协来换我退让,未康复你也没有拦我的理由,”殷翡微凉的手将自己兄长的脸扶向自己的方向,阴阳怪调,“为什么逃避我的问题?自己也不想承认是吗?喜欢女人的二哥不能接受性向的变化?”
秦衍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感觉到一股怅然。
年少时的情谊不再,他们成为了不同性格的大人。
故意放语音表达所属,像是大哥做出来的事情,而殷翡在众兄弟间极其自我的处理方式,也是他性格正常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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