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
“嗯。”
简单的对话之后,气氛诡异的沉默下来。
怎么就这么难呢?童渊也很费解。
搁在以前,他至少有十多种应对方法来处理这种莫名其妙的局面,可是现在通通都有些不好使,不知道为什么心虚的厉害。
房间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于是那种布料摩擦的声音也异常明显,童渊一个激灵,生怕裴向禹又说出什么让人招架不住的话,嘴比脑子快了一步,抢先道:“这个戒指它……它卡住了,改天我取下来了还给你。这个……”
另一枚戒指还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童渊推了推:“你先拿回去吧。”
度秒如年大约就是现在这种感受,童渊只觉得呼吸都变慢了,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外面的大门“啪嗒”一声合上了,裴向禹走了,甚至连关门都没有比平时更大声。
他有点想不起来裴向禹是什么表情了,因为压根没敢看。落单的戒指仍然在床上扔着,童渊抱着被子把头埋起来,货真价实的抓狂了。
另外半边床明显还带着不属于他的体温,除了让人烦躁也没什么别的作用,腿上被硌了一下,盛戒指的蓝丝绒盒子不足巴掌大小,这会儿可怜兮兮的敞开着,完全不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
这人好像特别喜欢蓝色,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好多日常的小东西都是蓝色的,床单被子牙杯牙刷什么的。
童渊捡起被留在床上的戒指,和手上的凑成一对,扣上又拆开,机关发出清脆的响声。
刚才下意识的扯了个谎,没有把戒指还回去。具体为什么他也搞不明白,几乎是本能的留了几分余地。
大约是怕做的太过分会把人惹毛?
不过就现在来看,结果也没有好多少就是了。
心里莫名生了一股闷气,他这辈子都没想过“结婚”两个字会跟自己扯上关系,只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伙伴见多了两次他还嫌腻味呢,更不要提日复一日的对着同一个人了。
本来还以为裴向禹是同道中人,但是显然有什么地方出现了一点偏差。
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除非他疯了,过几天把戒指还回去,两清,童渊如是想。
……
大约是突然开荤闹的有点过火,当天半夜童渊就感受到了极大的恶意,几乎在厕所住了半宿,额温有点热,不太舒服又感觉还能凑合,浑浑噩噩的在家宅了几天。刚有了一点快要好起来的迹象,范统就来了。
“你的快递,什么啊。”
“不知道。”童渊接过范统手里的信封,一边拆一边说,“昨天送来的,我没拿。”
“你这房子几天没通气了,不闷呐。”
范统自说自话的扒开窗户,一回头,就看见童渊我在沙发里,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什么东西啊?”他凑上去看了看,“请柬……谁的?裴……”
奶油白色的印花卡纸上,“裴向禹”三个字赫然在列,范统捂住脱口而出的惊呼,把请柬抓过来,翻来覆去也没看见第二个名字,就剩下一排冷冰冰的时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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