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钻进卫生间洗刷了一番,躺在床上一点困意都没有,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干脆爬起来,打算去看看棚里收拾的怎么样了。
路过客厅,他犹豫了一下又折回来,踹了踹裴向禹的脚尖:“你,到床上躺着去。”
……没反应。
“听见没有。”
……还是没反应。
“装的吧?”
……仍然没有反应。
真醉了?
童渊凑过去,把乔宁拨开,捞起裴向禹的一条胳膊,硬是把人给拖起来,终于看见裴向禹睁开眼睛。
“醒了就自己走。”
他没好气的松开手,裴向禹看了他一会儿,下一秒就脚底一软,把全身的重量毫不保留的转移到他身上。
“……”
童渊完全没准备,被压的差点跪到地下,骂骂咧咧得把人接住,连拖带扛的把人摔到床上。结果就是裴向禹抓着他肩膀的手没松,连带着自己也一起摔了。
鼻子狠狠得磕了一下,疼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他真是吃饱了撑的才在这多管闲事。
童渊揉着鼻子缓了一会儿,刚准备爬起来,裴向禹翻了个身,结结实实的把他困住了。
“……”
喝醉了的人就跟一滩烂泥一样死沉,童渊推了几下,某人仍然纹丝不动的压着。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周而复始的声音像要把人催眠,一层套着一层不绝于耳。
i消失的睡意硬是被一点一点勾起来,睡着之前,童渊想:“就不和醉鬼一般见识了吧。”
不久之后,裴向禹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里面醉意全无。他小心的支起身子,看着身边的人。
虽然童渊每次见到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那种感觉很微妙,与其说是不想见他,还不如说是在躲着他,至少是不讨厌他的。
不然别说躺在床上了,刚进门的时候没准都会被赶出去。
可是如果不讨厌的话,为什么还要躲开呢?
就很令人费解。
被人贴上来的经验比较多,这种躲着他走的还是第一次遇见,有限的经验让他无法对这种现象作出合理的判断,颇有些不得其法的焦灼感。
盯着童渊看了一会儿,差不多看够了,裴向禹才探身关了灯,重新把人搂进怀里。
毕竟这个人现在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肯听话。
……
第二天,沙发上的三个人陆续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范统揉了揉酸痛的后背,倒了几杯水过来:“小童呢?”
“里屋吧,我去看看。小童——”
白羿辰说着到了卧室,打眼一看,就瞅见裴向禹肩窝里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没眼看。
合着他们仨挤沙发,这俩人跑到床上度蜜月去了。
“嘘——”
裴向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白羿辰识趣的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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