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将军露出神秘一笑,拍拍义子肩膀:“你还是太年轻,今时不同往日,只要许先生认为与你结亲利大于弊,苗姑娘不会反对父亲的提议的。”
这边大将军书信一封,正式为义子吕海涵求娶苗开云为妻,另一头,各家出于各种原因,看中了阿云的价值,一窝蜂往苗家跑,真就应了那话,媒婆将苗家的门槛儿硬生生踩下去两寸。整个百安县贵人往来比往年肉眼可见的多,来往间街上随处可见华丽的车马。
谁都知道这些人所为何来,只有羡慕的份儿,之前还暗地里嘀咕苗家大姑娘十六还未定亲的人家瞬间闭上了嘴,只在心里感叹许老爷好眼光,好魄力,苗开云好运道!苗家一时间客似云来,时砚烦不胜烦,直接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把自己关在书房不知道在干嘛,不叫人打扰。
即便如此,苗老太也高兴的满院子溜达,眼睛皱成一条缝儿,嘴角咧到耳根子上,见了谁都笑眯眯的恨不得停下来让人家主动问一句,她就能说说她心里的畅快,颇有一种压抑了二十年突然扬眉吐气的感觉。
刘婶儿生怕这老太太走路鼻孔朝天不看脚下给摔了,紧随在身边,就听老太太跟疯魔了似的,一个劲儿念叨:“王家不行,他们家老太太前些日子还嘲讽阿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呢。章家也不行,他们家出了名的刻薄儿媳妇儿,当谁不知道呢?柳家也不行,他们家大姑子手伸的长,出嫁了还总管娘家弟媳的闲事,闹心。楚家更不行,他们家儿子二十岁还是个秀才,连咱家小宝都比不过,没出息!”
刘婶儿嘴上应着:“是是是,您说的对。”
心里已经完全麻木了,只剩下一句话:“说的这么起劲儿,好像姑娘的亲事您能做得了主似的……”
显然除了苗老太自己,其他人都知道真正能做主的是时砚,这不,去外地探亲回来的周瑾,站在书房给时砚烹茶,已然十二岁的少年出落的分外秀气,眉眼间有几分周先生的影子,脸颊轮廓却多了几分柔和,像他母亲多些。
此刻小眼神不时偷摸瞧时砚,好半晌,见时砚放下笔,及时递过去茶盏,状似不在意道:“先生,听说最近从各处来提亲的人住满了县城客栈,您就没点儿想法?”
时砚斜睨这不安好心,还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小子一眼,绝口不提此事,只道:“你小宝哥今年都参加会试了。”
说起此事,周瑾颇有几分泄气道:“爹爹前些日子与瑾说了此事,爹爹认为瑾学问不够扎实,需得再打磨几年,届时下场参加乡试,随后会试殿试上表现也能更出彩些,不急着这时候出头。”
说起乡试会试就跟喝水吃饭似的,别看这小子谦虚,骨子里也狂着呢。
时砚点头:“你爹说的对,你好小,真让十二岁甘罗为相的毕竟是少数,太过年轻即便中了,朝廷也不会真信重与你,顶多给你个不咸不淡的差事消磨时光,一来二去,新人辈出,于你而言不是好事。”
周瑾连连点头:“爹爹也是这个意思,先生不愧是我爹爹的知己好友,简直不谋而合,不怪爹爹总念叨您,让我多跟您学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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