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这样了……”
等到怀里的人抽泣声慢慢平息了之后,陶意拉着他,指着床上的季舟凛,温柔地说:“阿忘,这是爸爸,你的亲爸爸,你看,你们长得多像啊……”
陶忘倔强地不去看季舟凛的脸,“我的爸爸是林爸爸……”
陶意轻轻地端着他的脑袋,将他的头扭向病床,声音里带着些不容置疑,“林爸爸也是爸爸,这个也是爸爸,他叫季舟凛,是妈妈这辈子最爱的人。”
陶忘只好瞄了一眼,看到季舟凛的脸时他惊讶地叫了起来,“是他!”
“你只见过他一面,就记得他了?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啊……”林以远佯装吃醋,打趣道。
他知道他根本没必要跟一个躺在床上不知道能不能醒来的人较真,但是他真的好羡慕季舟凛,可以得到陶意唯一的那份深情。
他了解陶意,她会一直守候在季舟凛身边,尽管还是恨他,不肯原谅他;他也想笑她傻,但是他也了解自己,他会一直守候在陶意身边,不管她是否爱他……
陶忘认真地摇了摇头,“他来幼儿园找过我,给我买了好多东西,但是我没有收,后来他一直缠着我,要跟我玩,可是我想跟月月玩!他就给了我一本厚厚的信封,让我帮他保管,不可以丢,他就告诉我怎么让月月喜欢我。”
说完,他黏黏地抱着陶意的大腿撒娇道:“妈妈,我们回去幼儿园上学好不好,我想月月了……”
陶意心疼地抱起他,亲了亲他的小脸蛋,一脸内疚,“好,我们回去。”
“那这个爸爸怎么办?”陶忘指着季舟凛问道。
“妈妈会照顾他,你以后下了课也过来和他说说话好吗?林爸爸说他有可能听得到。”陶意温柔地戳了戳他的小酒窝。
听到季舟凛曾偷偷找过陶忘,她心里五味杂陈,看着病床上静静躺着的人,不禁又红了眼眶,“把爸爸给你的东西给妈妈看看好吗?”
陶忘抿了抿嘴,还是接受了这个称呼,从身后的小意包里拿出厚厚一叠文件,递给陶意。
看着看着,她的双手突然抑制不住地颤动,滚烫的泪水滴在雪白的纸上。
“怎么哭了?是什么东西?”林以远蹙着眉,担忧地问道。
陶意将那叠资料递给他,他翻了几页,脸上的神色突然变了。
那叠资料,分明就是份遗嘱,里面是季氏这些年来所有的财富,而受益人那里只写了两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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