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甘菊的花语如她一般,在苦难中寻求力量,在逆境中充满活力,即使在贫瘠的土地上,恶劣的环境下依然旺盛。
她拧眉思索着,这次才该如何化解矛盾。
隐隐听见滕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标继续给,还有女子监狱迁建的事……”
紧接着传入一道重重的关门声,整个楼层都在摇晃,滕越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外。
她起身拉开房门,两名保镖直挺挺的守在门口,见她要出来便伸手拦住:“姜小姐不要为难我们,滕总说了您哪里都不可以去!”
“我要见石经理。”她淡淡道,倚靠在门框。
保镖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立即去请人。
片刻,石波风尘仆仆的跟着保镖过来,满头大汗,似乎刚忙完。
“找我什么事?”石波茫然看着她,滕总的交代还没安排完,一听说姜采薇破天荒的找他,着急忙慌的赶回来。
“滕越去了哪里?我要见他。”她还是那副平静无波的神情,仿佛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石波愣了一下,下意识转身看向隔壁那紧闭的房门,然后转头歉疚道:“抱歉,滕总最近都不会见您,我还有事,先去忙了。”说完不给她丝毫问话的机会一溜烟跑了。
姜采薇盯着他刚才看向的房门,距离她不过一步之遥。
她站在原地久久抬不起脚步。
而门里静黑一片,滕越封闭了客厅所有门窗,只余卧室落地窗半敞。他坐在窗口地板上,晚风拂动窗纱晃过他的面颊,而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副全家福。
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抱着两岁的孩子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合影。
女人面目清秀,顾盼生辉。
多数人对两岁的记忆是空白的,而他却十分清晰,甚至刻入骨髓。
透过这幅画,他仿佛看到一个两岁的孩子瑟瑟发抖的蹲在家里某个角落,面前一片狼藉。
女人被男人推倒在台球桌上,挣扎、哀求他。但男人充耳不闻,一把撕碎女人胸口的衣服,抬起她白嫩的腿,靠近,撞击。嘴里一直怒吼着:“你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结婚那天那么巧被强奸?却又刚好怀孕,你和滕越都是我的耻辱!”
女人流着泪,偏头看向角落里的他,眼里充满绝望。
某天,一声枪响从顶楼传来,小男孩永久失去了她,几番哭晕。他被爸爸的秘书奚落,在托儿所被群嘲,甚至在家里父亲都恶语相向。
后来姑姑从澳洲回来带走他,从两岁半开始寄居在她家,开始流亡生涯。
直到多年后长大才明白,原来他的母亲一直遭受误会和家暴,最终选择撇下他自杀身亡。
记忆如开闸泄洪,奔涌而出,摧毁他全部意志。他捂着脸,低声痛哭,一拳又一拳不知疲倦疼痛似的砸在地上,鲜血泊泊。
门锁被钥匙扭动打开,姜采薇端着一盆洋甘菊进来。看到独坐在黑暗中,沐浴在苍白月光下的他,竟心生怜悯。
原来他也有无助、脆弱不堪的一面。
“我不是说不要来打扰我吗……”他的脸依旧埋在掌心里,声音沙哑悲戚。
“是我……”她缓步靠近,将洋甘菊摆在他面前,兀自说道,“你把这种花摆满了我的房间,是在鼓励我不要放弃吧?这花还有一层寓意:我们和好吧!”
“我看你是想挨肏了!”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推倒在地板上,翻身压住她,双目通红狠厉,“看见我的真实模样,你很开心?”
姜采薇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眼,眼里没有丝毫恐惧,而是宠溺纵容。甚至伸手抚上他的额前碎发,捧着他清俊的脸道:“忘不了就放在心底吧!无论好坏,总是你人生路上的一段旅程。茫茫天地间,证明你来过,爱过,虽痛犹乐。”
滕越想从她眼底找到嘲讽,却只看到真挚温暖,一如当年在澳洲时的她,纯真热情。
“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一边问,一边掀开她的裙摆,掌心从嫩滑的腰迹滑到她高高凸起的两瓣肉鲍上玩弄,“什么时候你学会关心我了?上次为了安监控取证,这次又是为什么?”
两指夹起她的肉核,引起她痛麻的拱起臀部,更加贴近他微微隆起的腰腹。
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嘴唇直接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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