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嘛,人和动物果然是相似的,就喜欢来直接的。
顾振西怪不好意思的,本想否认,但看着她眼角眉心都是笑意,眼睛更是弯成月牙儿,冷峻的眸子也染上了喜悦。
吃过饭后,叶团团推着他去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金色的阳光洒在身上,懒洋洋地,十分惬意,仿佛被治愈了一般。
“团团,你帮我去左边卧室里,把柜子上的黑布袋子拿过来。”顾振西毫不客气的说。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未来的两口子如出一辙。一个初次上门就敢在陌生人家吃饭,一个刚认识就指挥别人进自己卧室。
“给,还要我/干啥?”
叶团团攥着袋子,里面轻飘飘的,胀胀的,还真猜不出里面包着什么东西。
顾振西微微摇了摇头,打开布袋子,露出了折成三角形的黄纸包和各种盒子。他打开几个盒子,往手心到了每次的分量,就着轮椅上放着的军用水壶里的温水,咽了下去,眉毛皱成一团,整个五官都移了位。
叶团团跟着他的动作皱着脸,咬紧牙齿,苦死了有没有。
她作为山神是没吃过药的,也永远不会生病,但‘叶团团’发烧吃草药的模样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黑黑的黏糊糊的药汁,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抿一小口苦味就溢满整个口腔,只想吐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你每天都要吃这么多苦苦的药吗?”叶团团心疼道,这得多痛苦啊!
“也不是,前几天降温,我身上的旧伤复发,这阵子在调理。”顾振西轻描淡写的回道,仿若习以为常。
其实,他身体里的伤比表面看着要严重得多,下雨天导致下肢瘫痪的上面部分隐隐作痛,身上的几处旧伤在作祟。本应该中午就吃饭的,可他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亮才入睡。再加上嘴里满是药味,胃口不好,幸好受她影响,增了些食欲,才多吃了点儿。
叶团团听到他的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故作坦然的脸,沉思了会儿,终于下定决心,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顾振西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名堂,以为她是在琢磨着什么直白的表达,未来媳妇儿太主动真是甜蜜有沉重的负担。
一双纤细的手把自己满是老茧的手紧紧握在中间。他的心砰砰直跳,心弦绷紧的快要断掉,耳朵根热得要冒烟,心里默念男女授受不亲,手往回缩了缩,想挣脱她的手,又担心会弄伤她。
就在他举棋不定,左右为难之际,他清晰感受到一股暖流从她的掌心传入他的身体里,温暖了他心里的每个角落,只觉得身上隐隐泛疼旧伤竟奇迹般被治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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