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东破产了。
想到这个悲惨的事实,他心里难免生出些许感慨。
早知道重生后世界线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那他打死也不会喝下那听啤酒。
一切都没了,他家的别墅、庄园、集团、财产。
父母千辛万苦挣下的家业,都被他一顿豪饮败光了。
这也太不科学了。
家里那么多钱呢,怎么会衰落到居然卖子还债的地步?
也不知道秦恪花了多少钱买他,宋昀然评估着自己的身价,心想少于十亿都是跳楼大减价吧。
……
嘶,等等?
宋昀然猛的一怔,想到一个关键问题——秦恪哪儿来的钱买他?!
一线天光终于钻进他的大脑。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间浴室的装潢十分熟悉,再细细回想醒来时卧室的布局……
这明显就是华影节主办方包下的那家酒店!
宋昀然迅速从浴缸里爬出来,连头发都来不及擦,随手扯下一件浴袍裹到身上,冲出门外怒道:“你骗我!”
秦恪抿紧唇角,看着眼前这只怒气冲冲、仿佛刚淋过暴雨的小狗。
乌黑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被热水蒸红的脸颊皮肤还透着细腻的白皙,那件浴袍裹得不成章法,腰带凌乱地缠住下摆,大面积地露出笔直修长的一双长腿。
就很单纯,也很色情。
小狗对男人目光中流露出的欣赏浑然未觉,正忙着汪汪乱叫:“我根本没有重生,就是睡了一觉而已!你好大的胆子,连爸爸都敢骗!”
秦恪侧过脸,勾了下唇角。
等他再转回来时,神色间已是娴熟演出的上位者意味:“胡说什么,又不乖了?”
“……?”
宋昀然刚刚建立起的自信,在这一刻岌岌可危。
这人是不是在演我啊,他不太确定地想,可秦恪看起来真的好熟练,宛如包养过八百个金丝雀的资深金主。
宋昀然清清嗓子,说:“我家就算破产了,也肯定不会把我卖给你,你又没钱。”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格外小声,好像音量再加大一点,就会刺痛秦恪的自尊心。
但秦恪并不在意,他只是问:“谁说我没钱?”
宋昀然:“……”
似乎也有那么一丢丢道理,宁东都能破产,秦恪难道不能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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