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谷的残念位于燃烧的烈火之中, 这火一方面焚烧着因果,另一方面炙烤着决明子和苏谷的灵魂。
决明子还好, 本就从泥沼与荆棘中生长出来,痛苦于他,不过家常便饭。而苏谷不同,苏谷向来娇弱, 即便是跌入悬崖,也有决明子驮着他飞上去。以是,苏谷活着时未曾受过如此苦难。
却不曾想,现在哪怕只剩下几分残念, 也要遭受如此煎熬。
苏在渊每说上一句,残念的身影就模糊几分。每模糊几分,因果就斩断几寸。
最后,当残念彻底消失的时候,就是因果全无的时候了。
火越烧越旺,橘红色的火苗把模糊的身影全部笼罩。
时候到了。
小少爷苍白着脸,声带像是被撕|裂般的痛苦,他看着面前的这个“爱子心切”的父亲说:“好。”
苏在渊和欧格斯特同时愣住了。
“我原谅他了,”小少爷微微侧过头看向欧格斯特,他的声音轻轻的,慢慢的,“放了他吧。”
最后,他再次看向他苏在渊,他对这个他喊了二十年“爸爸”的男人说:“苏先生,您可以离开了。”
语罢,他合上了眼,似是不想再看到眼前人。
此时,父子亲缘已了。
且不论苏在渊的反应如何,这些都不是决明子关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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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前往A省航班的候机厅里,在看完简讯之后,欧格斯特转过头,戳了戳端坐在一旁的决明子。经过这几个月的修养,决明子肉|体上的伤已经痊愈,只是声音受损,变得沙哑。
正如决明子之前所说那般,原本一年后才会开启的古墓,在入秋之时骤然打开。这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最后只得急急忙忙地从世界各地飞到华国A省C县的云碧山。
在所有人当中,也就只有欧格斯特和决明子二人悠闲。
“苏柳城被你们审魂司的人逮捕了,原因是涉嫌破坏特殊能量秩序。”欧格斯特眯着眼,朝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一副地下|工作者的模样,“是你授意的吗?”
决明子没有理他,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的报纸。见到决明子这个反应的欧格斯特却反而眯眼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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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碧山是A省里一坐名不见经传的大山。
A省山多水美,云碧山高是高,可一没有什么造化神秀的风景,二没有历史遗迹,三没有文人墨客的赞美。并且因为云碧城四面都被高山环绕,交通不便。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云碧城里的居民基本上都搬了出去。
因此,原本就是小透明的云碧山,这下子更落得无人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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