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梦踵收回手,“诶,我开玩笑的,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打什么针。知道了,你的脸我摸过了,没打针,不僵。”
宋仲夜提醒,“快九点半了。”
黄梦踵乐呵呵的上车,丛孺开着车窗跟宋仲夜道:“仲夜哥,过段时间有空吗。”
宋仲夜:“怎么?”
丛孺拿出两张卡片递过去,“一张给你,一张麻烦帮我带给高戏文呗,有空就来,不勉强。”
丛孺走后,宋仲夜这才打开看看,他刚开始以为这粉色的请柬是丛孺的订婚宴,结果上面的千金百日宴足够震惊他一年。
黄梦踵坐车里小儿女情态的问他,“你给的什么?你怎么光给他不给我,我不重要?”
丛孺笑着说:“老师尽会说气话,你和仲夜哥不是母子吗,给他就是给你。我这边口头跟你说,不比给一张请柬好,我知道的多多了。”
黄梦踵好奇的问:“什么请柬啊?”
丛孺神神秘秘的透过内视镜眨了下眼。
到地方以后,相熟的老艺术家正想找黄梦踵聊天,就看到向来喜欢跟人乐呵呵的黄梦踵揪着她最钟爱的那个门生,“你要死啊你,这么大件事怎么到今天才跟我说,你把我乖孙弄哪里去了,连个妈都没有,你就放她一个小孩在家啊,丛孺你是看我老了现在打不动你……”
“哎哎,老师,你别骂人……”
她那学生还在求饶,生的是圈里流传的潘安卫玠之流的相貌,至今未婚,在他们圈里单身主义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很多人单身都是为了艺术献身,感情纠葛就是耽误他们沉浸式的创造艺术。不过听着好像是未婚先孕才弄出了个孩子,怪不得把自己当成学生亲妈的黄梦踵中会暴跳如雷的,当场教训弟子。
贺松彧办公室。
秘书进来送茶,正好听见他问,“您怎么来了。”
回应他的,一声拐杖跺地的沉闷重响,略微苍老的声音浑厚如钟声,让人只想感慨老爷子肺活量不减当年,“我不该来?你那请柬是什么意思,你给全城跟贺家有关系的都发了,唯独贺家的人都不知道,明家老头还问我,你几时跟人结婚生的孩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松彧皱着眉听贺老爷子把话说完,对方正等着他作出解释。贺松彧:“您声音小点,渺渺还在里面睡觉,把她吵醒了,您去哄吗。”
中气十足的老人不可置信看着他,憋了半天,“你还把孩子带到公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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