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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人各怀心事的各自做事。

下午四点,许月明回到家,这次,她没有带墨镜,进门也将包放下了,只是神情恹恹,和三人打了个招呼就进了练音房,一直待到七点饭做好后都不见出来。

三人对视一眼,裴匪敲开门进了练音房,屋里没开灯,黑漆漆一片,裴匪提起了心走向靠墙的角落,果然,许月明坐在那,感觉到她的到来,将头靠在了她肩上,裴匪歇了问话的心,陪她静静坐着。

黑暗中,呼吸声显得静谧又绵长,连同时间,也流淌得漫长。

忘了多久后,才响起一点声响,暗哑得几近疼痛,“小佺自杀了。”

鼻子一酸,流下泪来。小佺,她是见过的。第一次去树村找月明的时候,她就见过。他穿得黑衣黑裤戴一个鸭舌帽,走路的时候总是低着头,不爱看人眼睛,也不爱和人说话,但他却是个干干净净真诚清傲的人。

他帮助月明写歌控制声带,他有演出机会的时候也会带上其他的乐队一起登台。他还和自己聊过里尔克的诗鲁迅的文章平克佛洛依德的曲。

苦咸的眼泪浸得脸疼,裴匪咽了一下口水,克制住声线:“为什么?”

一阵沉默过后,靠在她肩上的许月明移开了头,坐直了身子,跟着问:“是啊,为什么啊。”

声音到尾声带着凄迷的惶惑。

她垂下头去,抵在膝上,自问自答:“可笑的是我不知道,但我却觉得这并不荒谬。”

我知道。裴匪在心中接下去,回想起那张青涩的脸,又是一阵酸疼。她往后倚去,头靠在墙上。

“我们这些后进村的,多多少少基本上都受过他和蔡落的指点。尤其是我,没有小佺的指点,我也不能那么快就走出误区。”许月明无声叹气,“但也不得不承认,我们不懂他。”

“他……”她说不下去了,静静得流泪,又不再压抑哭腔哭出声来,隆隆的哽咽声盘旋在上空,隔绝在室内。

那抹伶仃的身影今后再也见不到了,只能深埋地底,想到此,心中更是哀叹无限。裴匪吸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

许月明的哭声从大到小,从嚎啕到啜泣。

沉默的呼吸和咿呀的哭声荡在空旷的室内漾出涟漪,直到沉闷的敲门声闯入,惊了这涟漪。

裴匪抹了把脸,起身来到门口,开出极细的一条缝,侧着身向外传话:“你们先吃饭,我们不饿,待会自己就出来吃饭。”

说完关了门,恢复了一室的漆黑。

但安静到底是被打破,方才从门缝里斜射而来的亮光又把她拉回了门外,然然的异状也是同样的原因吧。

悲痛和着担忧撑得人酸涨得人没有力气。她回到角落,滑坐下去,靠着月明,说话的念头才起就被淹没。这种情况下,言语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呢?她只好将月明扶起来怕她长时间闷着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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