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设连忙侧过头嘱咐她:“这话可别在他面前说,因为一点聪明他就狂得没边,你再一夸他,尾巴都能翘上天。”
这样啊。许知然点头:“嗯嗯,我不会说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应该多打压他。”
一只手搭在她头上,许建设欣慰得笑了笑:“孺子可教。”
享受着来自爷爷的摸头杀,许知然开心地想唱歌,想到唱歌,她又问起了姑姑:“那月明姐姐也很聪明吧。”
许建设苦笑:“我倒是希望我闺女能聪明点。”他有点无奈,“她轴的很,性子又刚。”
爷爷的声音很平和,但她看到爷爷眼里有浓到冲不开的担忧和无力之时,她心酸得不行。好不容易带大两孩子,一个不工作玩股票玩成了赤贫,一个不听话玩音乐玩成了少数人。
她好想告诉爷爷,以后你的两孩子,一个开了公司赚了大钱,一个成为了乐坛大佬。话在心里滚了两圈,出口的时候变成了:“现在哥哥姐姐都还很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大有作为的。”
“只要好好工作,好好成个家就行。”
夜风吹来,将这句平凡又简单的话拉得绵长,许知然听出了祈愿的味道。她侧过头,爷爷的头顶是一盏莲花吊灯,照得他颅顶一片赤金,连同脸上的皱纹熠熠生辉。
1951.9.6,今年已经49岁了,心中的酸涩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恰巧许青山回来,又往沙发上一瘫,说道:“月明后天就回来,我可以不去她那麽,她的一些朋友打扮得扎人眼睛。”
“你在这扎我眼睛又吵我耳朵。”
“爸。”
“吵什么,不想去她那住,那你自己重新买房啊!”
“嗯,等我几个月,我先工个作,然后攒点钱,再次入股市。”
许建设一个抱枕扔过去:“你要再敢辞了工作去炒股,这次我真打断你的腿。”
“不会的,爸,我不是能赚回来麽。”
“是啊,你现在呢?”
许青山没了话语,蔫在了沙发上,许知然看着这爷俩吵架,轻轻笑着。
“你看,然然都在笑你。”
见爸爸的目光看过来,她认真说道:“哥哥,我觉得你还是买个房比较划算,你想全职炒股也得等你稳定收益之后再考虑啊!一心扑上去,得失心和顾虑就不同了,下手时容易有偏差。”
“你看,然然一个小姑娘都明白的道理。”
许青山:“……,你多大?”
“17。”
“考大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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