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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跟灌铅一样下楼,盛夏脑子都是木的,一直在想,江汀和尤远昨晚干了什么,什么不重要,干了吗?喝个酒不至于虚弱成这样吧,床头柜上的东西用了吗,他刚才进的到底是主卧还是客卧,这有他妈什么区别吗?

尤远也饿了,自己打了一碗吃着,给盛夏打了一碗晾在一边,还有两小碟咸菜,他把身边的椅子拉开让盛夏过来:“王姨做的咸菜,烟城口味,配粥正好,你尝尝。”

盛夏木愣愣坐下,挖一口粥,吃一口咸菜,没尝出味,突然扒着尤远的手,把他勺子里的粥都给晃掉了。

“怎么啦?”尤远问。

盛夏一口气堵在心口:“你和江汀,昨晚上床了吗?”

尤远认真地看他一眼,答:“没有。”

盛夏松开手,搅着自己的勺子又问:“以前呢?”

说起这个就很让人生气了,尤远恨道:“一次都没有,这些年我谁都没碰过,就跟手过呢。”

盛夏:“……”

“还问什么?”尤远没好气地说。

“没了,吃饭,吃饭。”不敢问了。

静了没五分钟,尤远气不过,反问他:“那你有没有?”

盛夏很老实,把手伸出来:“一样的,哥。”

尤远白他一眼,吃自己的,盛夏小声道:“我俩分开了,你和谁上床,是你的自由,我可以理解和接受的,都是男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的,我不会介意。”

尤远冷哼道:“你是自己给自己洗脑呢。”

“是。”

尤远把勺子一扔,砸出好大声音:“我没那么大度,你要碰过别人就别跟我说,不管男的女的。”

盛夏举手指头发誓:“我没有,也没喜欢过,谁。”

尤远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喝下去半碗粥,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这些年做和尚的苦涩,盛夏还偷着乐,尤远的反应带着陈年老醋的味儿,这些年他清心寡欲地和手过,四舍五入不就是为了盛夏守身如玉么,说明在乎呀。

盛夏得意起来,随口问:“你也没,对谁动过心吧?”

没有得到立刻的回答,盛夏扭头看着尤远,又重复一遍:“对江汀,没动过心吧?”

“不知道。”尤远盯着自己碗里的粥,吃得见底了,他拿勺子搅来搅去,这个问题不能骗盛夏,也是不能骗自己,坦白才能解决三个人的问题,尤远想了很久缓缓说:“也许有过,在我特别恨你的时候,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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