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拐弯抹角的到底要说什么?”尤远感到莫名其妙。
盛夏噎住,厚着脸皮说:“外国小甜点,又奶又腻,本土小辣椒,巴适带劲,回味无穷。”
还指桑骂槐,隔山打牛呢。
不愧是搞文字工作的。
“你?小辣椒?”尤远憋着笑问,盛夏梗着脖子反问:“我不辣吗?”
尤远没答,摇着头笑出了声,这还是盛夏和他相遇之后,第一次见到他笑得那么高兴。他一笑,盛夏心里的那点紧张荡然无存,直接打开了话匣子,从拥堵的马路叨叨进热闹的火锅店,坐下吃上了还在说。
依旧是个开朗的好奇宝宝,关心尤叔的身体情况,问了外公外婆在观城好不好,说晓楠和方淮吵架了,让尤远去撮合撮合,还说汪琦来北京工作了,腰子在琢磨着追她,最后还小心翼翼地问过周胜男的情况。
尤远答:“还那样,我爸的病是累出来的,现在调养为主,她精力都在那边,暂时没空盯着我了。”
尤远二十九的生日刚过去没两个月,马上而立之年,周胜男就算想掌控着儿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盛夏倒了杯豆奶跟他碰杯:“生日快乐,哥。”尤远仰头干掉,把涮好的毛肚丢进他碗里。
问完跟尤远有关的一切人和事,盛夏就消停了不少,绝口不提自己。尤远想知道的可多了,由他来问,盛夏就什么都说好,爸妈快退休了,自己能赚钱以后,给二老买了烟城的小别墅住着,外婆去世很多年了,人老了都这样,他常年都在玉城,也买了房,想让爸妈也过来一起住,二老不乐意,说落叶要归根,他们就一辈子呆在烟城。
盛夏认真地说,这些年,他一切都好。
什么都没变。
尤远西服革履地坐在火锅店,跟个明星似的有点突兀,还是会嫌桌子擦不干净,碗里有水渍没好好洗,恍惚间,又冒出些糖精兑奶,皮鞋珍珠的少爷脾气,念归念,盛夏给他夹什么他都吃,盛夏不惯他这脾气,也没有半点需要跟这个人讲究或者客气的想法,最多亲手给他系上丑陋的围腰,叫他吃慢点别沾油,嫌他身高腿长占地方,还自顾自去兑了油碟过来。
呼呼着火锅香跟他聊这个聊那个,在吵闹热络的店里用最大的声音和他笑,干豆奶,吃糍粑,吃完擦掉一嘴的油和芝麻,揉着肚子等尤远去付账。
像大学时候一样。
没变。
从火锅店里出来,兜头扑来的寒风激得盛夏一哆嗦,他下意识就把手揣进尤远衣服兜里,碰到了尤远热乎乎的手,以前天一冷尤远就把他的小手放进自己的口袋,捂着。盛夏想起来觉得甜,故意往他兜里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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