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好奇:“多小?是不是爹妈逼着去课外兴趣班学的?”
尤远含糊道:“差不多吧。”
“难怪了,看你对助听器那么了解,我还以为你认识别的聋哑人呢。”
尤远没接腔,眼神晃了晃落在酸奶上,盛夏五指曲着把酸奶拢在掌心,大概是一直盯着他看,发现尤远注意力落点,盛夏轻轻颠了下手里的酸奶,插上管子,笑眯眯地递过去。尤远接过来,发现都被捂热了,瓶子边缘融化的水落了满手,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尤远侧过头,盛夏在猛嘬最后瓶底剩的,嘴角挂着一丝奶白,夜晚的风扑在脸上,他看着窗外的夜色笑。
挂了大彩还傻乐,尤远弯了弯唇角,优雅地嘬着酸奶。
要命,外冰里热的酸奶口感不太好,小学弟手心真烫啊。
到了宿舍门口,毫无意外整栋楼都熄灯了,大门紧闭,盛夏茫然地站在楼梯下,不知道该不该去敲宿管的门。
敲开了肯定会被盘问,为什么关门了才回宿舍,腿怎么废的,谁弄废的,解释起来又麻烦,又得比划又得写字还不定能说清楚,年级辅导员跟宿管打过招呼要多关照他,这么大个情况宿管伯伯肯定报告给辅导员,到时候就是家长也会知道,辅导员会担心,学长们吃不了兜着走。
干脆去开个房。
他叹口气,摸摸兜,确认带了钱包,然后掏出手机准备给孙晓钟说一声,侧肩被人轻轻按了按,盛夏抬头,尤远手背抵在下巴颏:等等。
“我去敲门,跟宿管说情况。”刘晟自告奋勇,被尤远拦住,问他:“大一军训,现在都熄灯睡觉了,他腿不方便,一会儿回宿舍怎么洗漱?”
陈维奇抬头扫了一圈黑黢黢的宿舍楼:“我记得这边都是四人间吧,上床下桌那种。”
黑咕咚龙再在宿舍爬床摔跟头,刘晟岂不是得照顾人下半生,他一拍大腿说:“回咱们宿舍吧,睡我床,今儿我打地铺凑合一宿。”
“也成,我们照顾他。”陈维奇点头,准备往回走。
尤远捏捏盛夏的肩,用手语跟他解释这样安排的原因,盛夏原本想出去开房就是不愿给室友造成麻烦,爬上爬下地洗漱,别人军训一天再被他吵醒,心里过意不去,哪怕开房会给他造成经济压力,他也宁愿多吃几顿馒头,少麻烦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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