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予洋打开看完一刷新,帖子就不存在了。但图上穿着西装的人确实是荣则,队友们都认出来了。
樊雨泽在群里说“荣爹帅的”“好像干什么都很强,不像我们只会打游戏”。
印乐回复同意他的意见。过了一会儿,夏安福发“感觉还是有点遗憾”。
“本来想着能一起打到最后的,”夏安福说,“虽然沈正初也不错,到底不是ZRONG,你们懂吧。”
“我训练赛没以前敢冲了,”印乐说,“不是说正初不好。是我的问题。”
“我们洋王倒是没什么影响,”樊雨泽或许想要缓解气氛,调侃黄予洋,“天天双排,都上了多少分了。”
黄予洋躺在自己床上,看队友你一眼我一语,装傻回了个懵的表情,没有加入谈话。
晚上来接黄予洋,荣则脱掉了西装外套,摘掉了领带,穿白衬衫和西裤,但黄予洋不像上一次那样觉得怪了。
他不再觉得荣则陌生,只是像夏安福说得那样,有些遗憾。
战队五名首发选手,不论是谁被替换了,剩余的人都要接着上场。IPFL每年都有所谓天才怪物新人不断出现,没人是不可替代的,包括最佳数据保持者,23岁的辅助位选手ZRONG。
黄予洋想,或许总有一些事,个人的意愿无法改变。
就像黄予洋无法左右自己的转会,哪怕荣则自己拥有一支战队,那么热爱游戏,已离胜利几乎仅仅一步之遥,仍然有说不出口的苦衷,要被迫离开简单的生活,离开宿舍四楼的家,离开队友,在S市迷茫地流浪。
“你很想跟我见面吗。”荣则问黄予洋。
他的表情很平淡,让黄予洋察觉不出他的情绪,但是等到黄予洋说“想”,荣则便向黄予洋压过来,也吻住了黄予洋的嘴唇。他含着黄予洋的嘴唇,模糊地说:“我也想见你。”温热的呼吸贴在黄予洋的面颊上,让黄予洋浑身发热。
他的体温比黄予洋低一些,在黄予洋不熟悉的,宽敞的老别墅里,荣则按紧了黄予洋的腰,将黄予洋压在沙发上。
黄予洋见过很多不同样子的荣则,荣则好像永远是稳重的,情绪不激烈的。
例如二十岁的凌晨一点半打开迦蓝直播,在基地寂寞打排位的FA_ZRONG选手。
在赛场赢比赛的第一赛季,光芒万丈的FA辅助荣则。
第四赛季春季赛输给WBG后面无表情和黄予洋握手的荣则。
黄予洋第一天抵达金州路,那位游完泳回到宿舍,根本不想搭理黄予洋的拒绝交流的队内核心荣则。
站在四楼露台门口,听见庞治抱怨战队的沉默的荣则。
黄予洋被联盟禁赛那一天,敲开黄予洋的房门,允许黄予洋拥抱自己的可以信赖的荣则。
和黄予洋在G市打魂斗罗的荣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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